唐观不理会那些人的话,只是看向浦通仁。
浦通仁想了想说道:“人生没有如果,我不敢说自己放到你的位置就一定会比你做得好,凡事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从不愿意站在道德高地去指责别人,只是凡事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总得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这是规矩存在的意义,但是如果你有正当理由,适当地减轻罪责也是应该的。”
“好,我相信你,我甘愿伏法。”唐观淡然的说道,然后就是束手就擒。
周围的人上来把唐观给戴上特殊的枷锁,然后把他带走,周围的学生们危险解除,他们从楼上下来,拉着浦通仁问东问西。
“刚才那只火牛也是变出来的,这是魔道功法吗?”一个高大的学生率先挤出人群问道。
“你的那套步伐是什么,好帅呀。”一个女同学眼冒星星地说道。
“可是那人说的际遇影响人的选择,你并不觉得他罪大恶极吗?”一个腼腆的学生,戴着眼镜,手里拿着一本书,看起来似乎是研究人文学科的学生。
“你们的问题可真不少,我只能尽量回答,首先第一个问题,刚才他使用的确实是魔道功法,这种功法会不自觉地放大人心中的负面情绪,或者说唐观的功法中带有野兽的变化,也会带着野兽的某种性情,刚才我的步伐是我自己的功法带来的技能,我也不知道该叫什么名字,暂时叫做正义的步伐……”浦通仁一一地回答他们的问题。
听到浦通仁的回答,许多人也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但是那位人文学科的腼腆学生还想要追问,他觉得浦通仁的做法模糊了善恶的边界,立场似乎不够坚定。
其他人都散了,他还跟着自己后面,浦通仁转头问道:“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觉得有些事情应该是要分清立场,那个人是罪犯,你不应该和他这么客气,应该和他势不两立,而不是更像是朋友。”那位腼腆学生说道。
“你觉得好人和坏人是否是有着明显的区别,某些人就是好人,某些人生来就可能更容易成为坏人,这两种人之间泾渭分明,没有任何的交集,根本不是同一种人吗?”浦通仁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他。
那腼腆学生推了推眼镜,想了想之后说道:“应该是这样,这当然是不同的。”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这是环境改变生命的体现,生命为了活得更好,自然是改变自己的生存策略,如果生活在不作恶就难以存活的环境,活下来的只有愿意作恶的生命,那他们的生命便是有罪吗?”浦通仁感慨地说道。
腼腆学生紧张地说道:“这怎么可能,只要坚守本心,就可以抵抗邪念,安贫乐道也可以生活下去呀。”
“真的可以吗,会不会你高看自己,低估了世界的困难。真的置身其中,就会发现一切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容易,处在不同环境中的人,有时候没法设身处地地代入对方的处境,以至于显得格格不入。就好像你,应该是家里有人是清流出身吧?”浦通仁想了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