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鹏慌得跪下直喊冤:“太后冤枉啊,蝉儿也是您看着长大的,她怎么敢做出刺杀您的这般大逆不道的事呢,都是她!”
云飞鹏怒指着白兰,“都是她,冤枉蝉儿!”
白兰扭过头,看着跪在她身旁的云飞鹏,“王爷的意思是夜王与白兰两人捏造事实,合谋一起冤枉郡主?既如此,就叫外面的姐妹们都进来说说理吧。”
“啊这......”云飞鹏一时说不上话来,急出一身冷汗,明明是大冬天零下三度的温度,里外三层的衣服却已湿透。
白兰睁大双眼惊讶的盯着云飞鹏的脸:“王爷,现在可是冬天啊,为何脸上都是汗呢?从医学上来说,无事却盗汗,这是肾虚的表现。”
云飞鹏气恼的擦了把额头的汗,狠狠瞪了眼白兰:“放你狗屁,你才肾虚,你一家子都肾虚。”
天宣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白兰是皇家的媳妇,骂她一家肾虚,那是骂云夜还是骂他?左不过都与他们有关。
白兰吓得往后一缩,紧紧皱眉,一手捏住鼻子,一手拼命扇着鼻子前的空气,“王爷,你,嘴巴好臭,肠胃不好,该去看看了。念慈堂新来了一批药,专治肠胃,味道甘甜好下咽,关键,疗效好!”
“你你你!简直放屁!”
云飞鹏气急败坏,脸都青了,抬手朝白兰脸上甩去,就当这一掌甩到白兰眼前时,突然一个掌风劈过来,正面劈向云飞鹏,将他打出两米之外,撞在柱子上。
“哎呦诶!”云飞鹏在地上滚了两圈,只觉得眼冒金星,分不清东南西北,站不住地。
“敢在皇上与太后前面行凶,王爷好大的胆!”
从外人看来,云飞鹏姓云,虽说非皇家血脉,到底也是皇家亲封的王爷,按理说云夜该喊他一声皇叔。
可云夜一句王爷,成功疏离了他与云飞鹏的关系。
太后眉头紧皱,盯着场下摔得四脚朝天的云飞鹏,“敢当着哀家的面行凶,真当哀家是死了不成。”
太后刚说完,就听天宣帝用极不满意的语气说:“王爷这话的意思,王妃一家肾虚,那就是说朕也肾虚了?夜王也是了?朕的几个儿子都是了?太后娘娘也不例外了?”
云飞鹏脑门子一黑,这都什么跟什么的歪理,他在骂白兰一家子,怎么就扯上太后跟天宣帝了,他们又算是哪门子一家人。
别说他是这样想,就连下面的大臣们也都是这样想的,王妃虽是嫁入皇家,可若论起血缘关系来,是扯不上什么一家人,只能说......天宣帝跟王妃在合伙坑王爷。
云夜背靠轮椅,双手环抱胸前,一副事不嫌大的样子,“父皇,王爷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太后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她一年才出几趟门,这一出来就碰到这么糟心的事。这个外家王爷,她是越看越不顺眼了。
当初老皇帝还在世的时候对她千叮万嘱,云飞鹏这一脉,只要不生事端,就好好养着他们子子孙孙,可若他们嚣张跋扈,心怀怨气,将来定会酿成大祸,那就绝不能手软。
今日看来,真正应了老皇帝的那句话,他们,是不能再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