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和洛非池的疑惑相比,此时的任一生似乎也逐渐理解了江鸠。
因为此时他发现他所说的居然和之前江鸠和他所说那些遥相呼应上了,因此他觉得系统确实是帮助他在走一条捷径。
“除开上面两个层级的人之外,小县城依旧逃不开内卷的命运,因为说小县城不卷的那些人往往是那些在大城市最高级的内卷中失败或者主动退出的人,因为他们在小县城有退路”
“……”
而那些在大城市就卷不过小县城又没有退路的人,他们回到小县城依旧逃不开内卷的命运。
只不过这一次内卷的对手或许比起大城市的人来说水平低了一些,这也是某些人愿意回到小县城内卷的原因。
内卷是中夏人的常态,从来不会因为你在哪就会幸免,毕竟小县城一个退休人员的退休金都比普通年轻打工仔高。
就这样,很多退休人员下岗了依旧会选择再就业,像他们这样的人都这样卷,更不要说普通人了。
“因此小县城依旧容不下底层人的肉体”
也许你以为回到小县城就能躺平,享受生活,其实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内卷罢了,所谓的躺平只有躺而没有平,就和生活在农村一样,城市的发展与他的生活没有任何关系
这一代的年轻人的生活其实很规律,他们很规律的刷牙洗脸然后熬夜最后睡觉。
很多人如果不是某些特殊原因,他们大多数都不会结婚,他们的明天和无数个昨天一样,一眼到头未来看得见也看不见。
躺这件事本身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毕竟他也是一种生活选择,是否对错,好坏与否都与他人无关。
一切都是自业自得,生活是每个人自己的选择,可是人可以选择自己生活方式,但是小县城不能。
小县城的人口流失严重,老龄化加剧,赚钱没门路,因为地方的关系网已经固化了,普通人或者说一般人很难有晋升空间。
然后就会陷入一个死循环,因为小县城的意医疗教育不好所以越来越多的人外流,而越来越多外流的人就会导致小县城本就不富裕的医疗教育等产业更加贫瘠最后变成一个没有生机如同一个垂暮的老人。
而现在这些县城的运作方式和过去农村的运作方式是一模一样的,出在顶部的家庭他们会将资源都砸给孩子,然后希望他们可以在一线个新一线或者省会的城市扎根。
成为它们的新土着,大城市对小县城的运作就和以前小县城对农村的运作如出一辙,说白了就是饮鸩止渴。
“你看看他们,来去匆匆”
任一生说到这里然后看向了窗外路上的车水马龙和人来人往感慨到,饶是自由弥漫的雄鹰都是这样,努力奋斗的中夏人又如何呢。
任一生触景生情,想到了前世天生牛马圣体的自己,于是产生了共情。
“是挺匆忙的,然后呢”
“然后呼吸不到自由和幸福的空气,有的只有对未来的门迷惘和现实的质疑”
“……”
任一生的话真的很难让洛非池插上话,因为这一切涉及到了洛非池的知识盲点了。
不过即使是这样,大多数的选择也只有留在大城市里当牛马牲口,因为小县城的自由和幸福是不属于他们的。
岁月静好是人家的,只有负重前行属于自己,因此既然都是当牛马,自然要选择在一个大户家做比较划算了。
毕竟相对于小县城,大城市是相对公平的,因为他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陌生的,小县城的人情社会很难波及到这里。
即使他们的人情社会或许能让他们比普通人抢跑一步,但是大多数人在大城市呢基本都是公平的,抢跑的一步两步在大城市的巨大陌生感中几乎没有区别。
当然了小县城分为三个层级,大城市也不例外,但是这些都不是一个普通应该关心的,因为普通人穷极一生也就是从不入流到三流,所以上层的社会没必要多了解,徒增烦恼而已。
可不要小看这个从不入流到三流的阶级跨越,这可是很多人一辈子都跨越不过去的鸿沟。
因此大城市的底层规则能够让他们公平公正的争夺这个阶级跨越的机会,从而脱离自己当下这个不入流的阶层,同时大城市的医疗和教育等配套设施的集中,大城市的优势只会不断拉大。
“所以你说了这么多只是想告诉我,以后我要是凉凉了,回乡下种地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哈,你这不是扯淡嘛”
洛非池的话让任一生一头雾水,他不明白洛非池这个继承人为啥老是想着提桶跑路,难不成是因为洛家里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啊。
估计任一生没有想到,自己随心的一个念头居然猜到了真相。
“懒得和你说,话说你在写什么啊”
洛非池见说了半天的任一生开始坐了下来,拿起了笔然后在桌子上的信件纸上开始涂涂画画了起来,随后洛非池走近一看原来是一首新歌啊,看来任一生又被催稿了。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
大雪纷飞
我在北方的寒夜里
四季如春
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
我要忘了你的眼睛
穷极一生
做不完一场梦
他不再和谁谈论相逢的孤岛
因为心里早已荒无人烟
他的心里再装不下一个家
做一个只对自己说谎的哑巴
他说你任何为人称道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