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浅略微眯了一下乌黑的眸子,心里突然有点不爽,毛巾放在他后背上擦着,“你身体不怎么样,平时玩得还挺花。”
韶鹿眨了一下清澈迷茫的眼眸,没有反应过来。
当意识到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才会这样说,连忙回过头,握着花浅的手腕,不安无措地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花浅看着手腕上他骨节修长的手,觉得有点好笑,眼神含着揶揄的笑意,“噢?我也没说什么呀,你怎么知道我想的什么?”
韶鹿脸颊变得更加滚烫,像是昨天晚上发烧那样的感觉,等感觉花浅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触电一般,将手收回。
“反正,不是你想得那样……”声音小得像是自己在嘟囔。
然后又补充一句,“是胎记。”
花浅眉头微扬,“是吗?我摸摸。”
因为那样的痕迹太逼真,所以他一开始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胎记。
他的动作比他的脑子更快,话音还没完全落下,手就已经在胎记上擦过。
没有摸到任何凹凸不平的地方,只有他细腻的肌肤,软嫩的触感。
花浅摸了摸鼻子,“还真是啊。”
没有再听韶鹿应声。
抬头向他看去的时候,韶鹿正低着头,漂亮的指尖紧紧抓着雪白的丝被,雪白的耳尖从发丝中露出来,红得仿佛滴出血来。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
花浅摸了一下脸颊,感觉也有点怪怪的,心跳不是很规律,他清了清嗓子,快速将韶鹿身体擦了一遍,扔下毛巾,拿起床上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