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鑫一家要跟着刘家一起去大兴的消息早就传开了,第二天一早,那些跟沈家有关系的,还有那些长工,都早早地等在沈家外面,就为了送送他们。
大家不明就理,都把沈鑫那套说词当真,都说他这是好人有好报,如果他当时没有发现刘家,没有让刘家入住,就没有今天的飞黄腾达。
那些长工们也里很忐忑,怕沈鑫这一走,下面的人给他们长租子,他们这些人可是被十里八乡的人羡慕着,租子交得少,东家人又不错,谁家有困难还会帮衬一把。
房星儿看着身后黑圧圧的一片,感叹道:“姑父真得人心,这么多人来送他。”
沈贞听到房星儿的话,有点骄傲地道:“父亲最是宅心仁厚!乡民们多是喜欢他的。”
车里的小姑娘些都点了点头,不会觉得沈贞在夸大。
一行人四五个马车,看得那些村民都驻足探看,但对于刘家这么大一家,这几辆马车都很拥挤。
刘奕是老人,又是一家老大,他的马车里就只有他跟刘悟刘恕在一旁照看着。
其他那么多人要挤四辆马车,这还是比较具体的,不是说现在的刘家买不起几驾马车,而是就这一队人都够惹人眼了,还再多点,那不就是明摆着快来打劫我吧!我们有钱。
大业三年,劫匪其实已经有点多了,但大都不成气候,危害的也只是商人之类的,上层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房星儿跟几个大姑娘一起,刘甜、刘贝、沈贞还有张燕兮这个外人。
一车五人,也只有刘贝和沈贞像这个时代的女子,刘甜是思想超前,张燕兮是行为超前,房星儿完全是一个未来人。
“星儿,好无聊,早知就不跟着来了,一点好吃的没捞到,还得来回颠簸。”张燕兮摸着她的鞭子,望着田埂上的风景,麦子已长成的韭菜样,一片一片地绿油油。
“你这可怪不着我,当初可是说了不让你来,你非要跟来,我们也没办法。”房星儿想坦坦手都做不到,车上人太多,活动空间太小。
“这不是以为跟着你就有好吃的,结果这两天吃的也是些平常东西,你一次都没下灶。”张燕兮憋着嘴,好像在说失算了。
“花生不好吃?”房星儿挑着眉道,她可知道,那天跟刘沁出去后她就爱上了花生的味道,每天必吃,那些存粮可是好多进了她的肚。
张燕兮脸不红心不跳地道:“那那能算,只是个零嘴,我想吃你弄的东西。”
脸皮真厚!
“燕兮,你也别嘀咕了,到了大兴,我们绝对让她做一顿来庆祝搬家。”刘甜看着两人拌嘴,忍不住插道,她嘴张燕兮差不多大,不是本家,也就没那么计较大小,互相就叫名字,这样也亲近。
“就你厉害,二组都不心痛我,这一路到大兴还不累得够呛,你还让我弄东西呀!要不我们去福星高照请你们吃。”
“不行!”这次车里另四个人一起回道,外面弄的总觉得少了点东西。
刘贝也笑出了声,“四妹,你就做一顿吧!我们给你打下手,我馋你的东西馋了好久了。”
房星儿看着难得说话的刘贝,“好吧!三姐难得开一次口,记得这顿饭可得谢谢三姐。”
这把刘贝弄了一个大红脸,手脚有点无措,嗔道:“四姐惯会使坏,你们别听她的,就算我们不说她自己也会弄一顿,我们不是还有祖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