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凯回去后就写了个结算申请,盖好章就传真给了陆静,过了一个星期,凯达公司的账户上还真的进来了五百三十多万元。
刘凯在高兴之余,不免有了深深的感触。
这是贾书记,小清等众人一起给捧场的结果。也是秋香在平日里结交的人际关系的必然。
有这样优秀且都全心给予帮助的人脉。前面即使是刀山火海,他也敢毫无畏惧的闯过去。
因为他有女神的神助!
“神鹿沟”旅游业务进入了平稳期,每天都有二三十名游客前来旅游。虽然不能在短期内收回投入成本。但日常经营也不算亏损,所售的门票收入,足够管理人员的日常开销了。
张亚斌不仅分管整个黑木耳种植基地的指导业务,也主管“神鹿沟”旅游景区的日常经营管理。不说是日理万机,也是脚打后脑勺,忙的不亦乐乎。
由于之前负责销售门票的只有一人,是个家在附近的中年妇女。可在最近张亚斌核对销售额时,发现其中有很多问题。张亚斌就觉得此人不可用,于是和刘凯说起了让小娟来卖票的提议。
刘凯说小娟刚到乡里安置好住处,还要带着孩子,而且公司要求售票员同时兼任夜间值班看护售票处,游艇和停车场的任务。她一个女人怎么行?
张亚斌:“小娟已经离婚了,你知道吗?”
刘凯好像没听清一样:“什么?离婚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过完年民政局刚一上班,俩人就把手续办了。我也是前两天小娟找我,求我让她到售票处上班的时候说的,小娟还不让我往外说!”
刘凯感到很意外,从没听小娟提起过此事。不过刘凯也理解,这是人家的私事,没有合适的场合,谁还能主动找别人诉说自己的不幸遭遇。
算起来和小娟认识已经很多年了,可以说和秋香认识的时间一样长。这些年来,她的丈夫常年在外打工,听说就在县城里工作,可是每年到过年时才回来一次,待不了几天又走了。
她一个人忙活着地里的活儿,还要照看孩子,真是很不易。现在又闹个这个结局,委实替她难过。
张亚斌继续说:“她把父母都接到乡里了,孩子都是她父母在带着。而这里的夜间值班也没什么可看的,安排个值班人员也就是个摆设,可关键是售票的钱款还得需要用信得过的人才可以,否则麻烦事太多。”
见刘凯不语,张亚斌接着说:“关键是这里一个人值一天一宿后,可以休息一天一宿。而且这个岗位工资定的也比较高,小娟很想做这份工作。
刘凯和秋香一样,看不得别人的困难。就同意了张亚斌的提议。
小娟听到张亚斌的消息后,万分开心,去“神鹿沟”值班卖票。工资高不说,每隔一天还可以回乡里休息一天。来回的路程也不远,要是骑摩托车也就二十多分钟就到家了。
秋香是在小娟到“神鹿沟”值班十多天后,才听刘凯说小娟离婚的事情。
因为是多年的好姐妹,秋香感到很惊讶。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漏?这小娟嘴也够严的了。
秋香知道,小娟二十二岁就嫁到了前沟村,到今年才二十九岁,结婚七年,守了六年的活寡。一朵艳丽的百合花,还没等完全放开,就这么残忍的枯萎了。
秋香见过小娟的丈夫何林,虽有点相貌,但那一双狡黠的眼神让秋香看了很不舒服。尤其是听说他在外面有了点钱后,不仅不往家拿钱,有时还对小娟实施家庭暴力。
小娟的父母也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见柔弱的女儿这样受罪,也只能是唉声叹气。
秋香很想马上见到小娟,因为她了解小娟,自己有多大的苦衷,都不愿意和别人说,不知道现在的她有多难过。也想问清楚究竟为什么离婚的!
于是便骑上摩托车,就来到了“神鹿沟”售票处。
心急的秋香一见面就问小娟:“你真的离婚了吗?”
小娟强带着一丝笑容,喏喏的说:“离了,正月初八离的!”
“什么原因?”
“他说已经和别的女人有孩子了!”
“你为什么这么轻易就同意了?”
“离和不离都一样了,他也从来没管过我。”
“孩子的抚养和家产怎么处理的?”
“孩子他不管,家里的房子是他的,让我自己搬出去,家里的地说是他父母的,因为我结婚时,村里的地都已经分完了,就没有我的份儿。现在他把他家地也租给别人种了。我在乡里租的房子是我父母给拿钱租的”
秋香见过欺负人的,但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尤其是对小娟这样的弱女子。虐待了她这些年不说,到头来还一脚把她无情的给踹出去,还让她净身出户。士可忍,孰不可忍!
秋香听完已经气的嘴唇发紫,炯炯有神的眼神中喷发出愤怒的火焰,埋藏在骨子里的那份嫉恶如仇的情愫,正在心底里迅速蒸发着。
她要让那个恶棍,为他的罪孽付出代价!
小娟看到秋香那双怒火中烧的眼神,立刻慌张起来,好像是她做错了什么似的,反倒是劝起秋香:“离了更好,反正现在我能在咱们公司上班,也能自己挣钱了,以后肯定会好起来的,你就别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