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清闻言眉头一皱又一皱。
他是真心不希望顾长河去和时故安争个高低。
倒不是说他十分笃定两个人对上了时故安一定能赢,顾长河之前的几场比试他也都看了,他也确实惊叹于这么短的时间内顾长河能有如此大的进步。
但尽管如此,他和时故安比试孰胜孰败照样说不准。
但一旦有了想要去争高低的想法,就会有想赢的欲望。
有了想赢的欲望,打比赛就不专心了。
打比赛不专心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啊。
沈宴清拧着眉头,还没想好怎么说教他,另一边赛场却结束的意外的快,时故安也不出所料的赢了林辰。
主持长老高声宣告着胜利者,顾长河弯起眉毛笑了一下,缩在宽大袖袍里的指尖轻轻抖了抖,抢在沈宴清开口之前打破这份沉默:“师尊别说了,弟子知道了。”
沈宴清瞧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他没想什么好东西。
估计在心里蛐蛐他呢吧。
沈宴清抿了抿唇,不料刚张了张嘴,主持长老就不合时宜的喊出顾长河和周慕云的名字,顾长河冲他露出一个别扭的笑,火速冲向武台。
沈宴清只得把到嘴边儿的话尽数咽下,皱着眉看着顾长河的背影,心中长叹一口气。
完了,顾长河又拧巴起来了。
据他猜测,顾长河现在大多是在想他怎么就不相信他,暗戳戳的委屈着呢。
沈宴清抬手摸摸鼻子,对顾长河的态度很是不满。
就这么火烧火燎的走了,一句话也不说,抛下一个古怪的笑留给他反思呢?
真是人大了,脾气也跟着大了。
沈宴清气性也上来了,故意不往顾长河那边看,只埋头专心的在桌子上找东西吃。
敢跟师尊甩脸色了?
真是给他惯的。
沈宴清往嘴里扔了个葡萄,对着盘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哼,先晾他一会儿。
反正对手是周慕云,还用不着他担心。
那周慕云虽然身怀灵器,却是个连修为都是丹药硬凑上去的家伙。
抓住弱点的话,打赢他就是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