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对同性之人的羞辱,还是对出生低微的嘲讽,可都是字字句句踩在高阳君和天帝的雷点上啊。哪一句都是有含沙射影,以下犯上的嫌疑。
庆格将军嚅嗫了半天,已是满头大汗,却一个完整的字都没有说出来。僵持了许久,少昊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抬起了头,扫视了一圈众人,声音平淡的说道:“天河大营是有回溯镜的,众位将军是要让我和高阳君是查回溯镜吗?”
此话一出元让眉心巨跳,他立马跪了下来,对着天帝和高阳君说道:“是末将出言不逊,惹怒了彦硕将军,末将甘愿受罚。”
“哦?竟然是元让先挑起的?”,乾荒看着彦硕,带着让人发冷的笑。“照彦硕的性子,若是觉得自个儿占理又受了委屈,必定喋喋不休吵个没完,哪里会什么都不愿说直接认罚的”。
彦硕被乾荒那双仿佛洞察一切的眼睛看的一个激灵,立马错开眼神低下了头。
“元让,据本君所知,你不仅出身高贵,自幼文武双全极为优秀,为人处世之道更是稳重得体”。
乾荒离开了桌案走近了元让,站在对方身前说道:“青玄大人也跟我多次提过你这位表弟,对你很是赞赏有加,本君原本对你印象是不错的。”
“你同本君说说,你到底对彦硕说了什么样的话?让他气的直接与你动起了手,却事后只字不敢提原因?”
元让的头垂的更低了,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的面对这位高阳君。虽然高阳君轻描淡写的语气平淡,却压迫的他紧张极了,向来心高气傲的贵公子,此时却不敢有任何造次的行为和想法,只是冒着冷汗,噤若寒蝉。
乾荒此时已经走到庆格将军身前,他依然面带微笑。“庆格将军,你并非当事人,又为何也三缄其口,为难至斯呢?”
乾荒此时突然沉下了脸,语气也变得凌厉起来。“诸位是觉得本君不配询问?还是不能公正处理?”
“末将不敢”,所有将领都跪了下来,心中皆是叫苦不迭。
彦硕终于忍耐不住,不顾益廉的劝阻,跪的笔直抬起头看着乾荒说道:“元让骂我出生低微,乃是父不祥的低贱之人,出生后连生母都不愿要我,将我丢弃。长大后更是不走正道,仗着裙带关系,一直攀附……攀附别人,靠以色侍人才能爬的如今的高位。我气不过,便上去揍了他。”
少昊蹙了蹙眉,他侧过头打量了一番已经匍匐跪地的元让。
乾荒听完走到他前面,冷笑的问道:“以色侍人?攀附爬高?这是在内涵同你一起去了西北破阵杀敌的本君?还是暗示,召你去伺候,让你舞了一夜剑的天帝?”
元让已然瑟瑟发抖,连呼吸都屏住了。
“高阳君误会了”,庆格将军见高阳君如此诛心质问,连忙抬头拱手行礼的解释道。“元让怎敢非议天帝和高阳君,他所指……所指另有其人。”
益廉闭了闭眼睛,重重叩首之后也抬起了头,语气疲惫。“禀高阳君,元让将军所指之人,乃是末将”。
彦硕连忙回头,瞪了一眼益廉,一副你蠢死了的着急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