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你可知你错在何处?”
“你错不是因为你算计了你的兄长,而是因为你的心不够狠,你既然想要,便要做的彻底。”
“如今事情败露,后果你也该去承担。”
“儿臣不懂,同样都是您的儿子,为何你们眼中始终只有他一人,难道就只是因为我七情淡薄?”
是谁,是谁在说话?
柴君牧感觉心中异常的愤怒、不甘,他不想听到那个声音。
“人有人的命运,仙有仙的命格,你的命格自幼便注定与帝位无缘,强求只会于自身无益。”
“儿臣偏不信命!”
“啊!!!!”
柴君牧挪着椅子,将头部撞向一旁的柱子:“我不听,我不想听!”
杨副将急忙将他拉住,扯着剩余的绳子,将他与椅子反绑在柱子上。
“杨副将!叫它停下,让这个声音停下!”
“将军,什么声音,末将没有听到。”杨副将看了眼四周,对屋外大声叫道,“老头儿,你解药配好了没有,将军怎么还出现了幻觉,是不是喝了你的解药严重了!”
军医端着药走了进来:“喊什么喊!”
杨副将急忙改口:“军医,你快看看,究竟怎么回事,柴将军说他听到了什么声音。”
“我看看。”
军医搭了搭脉,捋着胡须:“不应该啊,莫非是之前的药效所致?”
“杨副将,将这副药给将军灌下。”
“欸,好,是不是喝下了就能好了?”
“我是军医,不是神医,如今只能碰碰运气了。”
杨副将惊讶的说道:“碰碰运气!豫州城两个将军可都在这儿了,你的解药到底靠不靠谱?”
军医一掌拍在杨副将的后脑勺上:“快灌,时间不等人,成败在此一举了。”
一碗药灌下,柴君牧的身子不再晃动,眼睛之中的红色也逐渐退下,身上不断的发汗,意识逐渐清醒过来。
“老头儿,可以啊!以后可要叫你神医了。”
“柴将军,感觉如何?”
柴君牧用力的眨了眨双眼,深呼一口气,看向面前的二人。
“好似,好似清醒了一些,体内没有那般燥热了,但是有些无力。”
“好,太好了!”军医大笑一声,“终于让老夫找到了解药,杨副将快再去盛一碗药给萧将军喝下。”
“哦,好,我这就去。”
一柱香过后,军医将柴君牧的绳索解开,拱手说道:“将军之大义,下官敬佩不已,将军明日还需再服一剂药,便能彻底将毒素排出。”
“不知萧将军如何了,本将想去看一看他。”
“将军放心,萧将军服下药今夜已经睡下,萧将军中毒已久,还需多用药几日,方能好转。更深露重,将军一连奔波几日不曾合眼,又为萧将军舍命试药,如今还是早些歇息吧。”
“好,那本将明日再去看萧将军。”
柴君牧在衙门内随便寻了一个房间,脱下铠甲,和衣而眠,躺在榻上脑海之中仍旧回想着刚刚听到的那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