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眼光不错,没给你机会嚯嚯段家。”段允贤义正言辞的纠正她,“你记住,我是二十六,不是快三十。”
“那有什么区别,皇帝二十四,孩子都俩了,你二十六,一个种都没下。”
段允贤俯身凑近她,淡淡的酒香扑鼻,陈娇娇不躲不闪的直视他迷蒙的双目。
“你生的孩子一定很可爱。”
“那当然了。”陈娇娇骄傲,“也不看看我是谁。”
“如果同他过不下去,不妨考虑考虑我,我的种也不差。”
“你吃醉酒,昏头了?”
“没醉!说的都是真心话。”
陈娇娇给了他一拳,喊来他的仆从,把他送回住处休息,回房对着摔断的文鳐鱼玉簪发呆。
据说,文鳐鱼可以治癫狂,还能给人带来好运,令岁丰收。
如果当初她没嫁给赵元璟,而是跟了段允贤,现在也不知会是如何模样。
正在宫中举行宴会的赵元璟喷嚏不断,不住的问绿腊:“皇后给朕送生辰礼到了没?”
小兕子逃离京都后,虽然没理过他,但他生日前后,绿腊总会不经意给他一件东西。
有提醒他守规矩的规矩镜,有为他遮挡严寒的火狐貂裘,装满五谷让他安心的金饭碗。
绿腊从袖中掏出一本蓝皮画集,双手奉上:“您自己看吧。”
赵元璟打开,瞳孔蓦然睁大,“这是……”
绘画技巧生疏,应是初学阶段,线条不流畅,画的奇丑无比,不看标注,根本不知道画的是何物。
一页一页的往下翻,手法越来越熟练,一眼就能看出画的是何物,慢慢有了画骨,也养成了独特的绘画风格。
画的有山、有水,有人,有动物,像是做画者的日常。
赵元璟看的热泪盈眶,他初学作画,也是这样一点点的进步,从画的一塌糊涂,到小有所成。
他经历过,一眼就看出是稚童学画的过程。
是他儿子的画作。
“大庭广众之下,您不要太激动。”绿腊提醒他。
赵元璟抖着手合上厚厚的画本,交给进宝:“收好。”
他就知道小兕子嘴硬心软!
在外打仗,还不忘给他钉一本儿子的画集。
“诺!”
进宝小心捧着画册,命人取只匣子装好,慎重的送回福宁宫放好。
赵元璟情绪高涨,看朝臣也顺眼,顺手提拔听话、办事周到的官员,嘉赏去年对朝廷有突出贡献的大臣及家眷,对变谨慎的裴家也格外友善。
贺武升了官,齐海也得了厚赏,领了个不影响他养身体的闲差。
柔嘉县主一双眼睛四处看,齐海拍拍她的脑袋:“这是国宴,不要四处张望,失了礼数,招人非议。”
她没有生母,但凡有点不妥的行为,就会被人鄙视没教养。
他不想女儿被人嘲笑,但也不想束缚她的天性。
“爹爹,我没找到那个人。”柔嘉县主失落,她参加了不少宴会,也没找到记忆里那个人。
“圣人找到了新线索,爹爹忙过这几日就去核实,你别急。”
“爹爹,太后都要参加的宫宴,姑母为何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