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在这里画画吗?”
唐文婉兴奋的向姜凯晨再次确认。
“这就是你的画室,你以后想来,随时来,在日本画的作品也可以全部留在这里。”
姜凯晨在榻榻米上坐了下来,向后撑着身子,微仰着头,眯着眼着迷的看着月亮下像精灵一样的唐文婉。
没想到他能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唐文婉怔愣了一下,心里又一次在负罪着自己出逃的计划。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唐文婉走到姜凯晨的身边也学他那样坐下,歪着头眼含水光的问他。
姜凯晨叹了口气,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变戏法似的从后面摸出了一瓶清酒来。
“陪我喝点?”
他又拿出了两只琉璃做的竹节样的杯子,看向唐文婉。
在这样的月夜里,万籁俱寂,酒瓶被打开,一股被冰萃过的酒香席面而来。
这人现在花样还挺百出的,唐文婉微眯着双眼端详着姜凯晨,有期待,有疑惑,还有点沉沦。
她悠然的拿起杯子,晶莹的竹节杯在月色下闪耀不定,如同她眼中璀璨的光华。
“你对我太好了,也是一种折磨。”
酒液晕染过唇角,唐文婉内心升起层层的酸楚和惶恐。
"叮…"
姜凯晨也端起酒杯,与她轻碰了一下,随即将酒液一口饮尽。
“我的好比不过你对我的万分之一。”
他由衷的倾诉着,眼里又浮现出那个在最无助的时候牵起他手的小姑娘。
“我的全世界都是你的。”
他在心里无声的告白着。
“可是,可是~~”
唐文婉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口腔里的沁凉裹挟着辛辣,灼烫着心里的躁动呼之欲出。
把酒瓶抢过来,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像压惊似的调动着浑身的警戒,不能让自己在这良辰美景里溃不成军。
“可是什么?”
几杯酒下肚,姜凯晨的鹰眼反而越发的清朗了起来,蛊惑似的放慢着语速,把唐文婉的短发向耳后拨了拨,拉丝的问着。
“可是,我想在你身上画画,用酒画,用它画。”
唐文婉觉得如果再不做点什么自己就要真的沦陷了,指着面前的食盘和酒胡乱的说着。
姜凯晨鹰眼里墨色翻涌,喉结不自觉的清滑了一下,轻声问道:
“这次你想怎么画?”
唐文婉放下杯子,眼神在姜凯晨身上游离了一会儿,然后突然伸手拨开了他的前襟。
"我想在你身上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