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耳回长安已经半年多了,顾衍之依然是一封信件都没有,卷耳隐隐有些担心,但是那日和王妃提起这事时,王妃说,有时候没有消息也是一种好消息后,卷耳就释然了。
卷耳愣了一会儿的神后,突然反应了过来。
“哎?不对啊?
刚才不是在说你夜会佳丽的事,你怎么又将事情扯到这上面了?”
祁周行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奈。
“你怎么还记得呢?
我不是说了根本没有什么夜会佳丽。
那个人是个男子!”
卷耳一怔,有些怀疑。
“男子?
可是他们都说那个人身段妖娆的很,怎么可能是男子?
还有,最近长安城都在盛传说,醉月楼的老板有了一位入幕之宾,那个人姓祁。
而且那人还相貌俊美,风度翩翩。
孟老板欢喜的很,为了他都不见其他的客人了。”
说着卷耳露出了狐疑地神色。
“我记得在长安城能说的上姓名的姓祁之人好像就一位吧!
三师兄可能替我解惑啊?”
祁周行的脸色一下子变的很难看,仿佛像吃了一只死苍蝇一般。
“好卷耳,咱们能不能不说这个人了?
我想起他就……”
祁周行支吾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形容词。
“想起奴家就如何,你倒是说啊?”
一个男子的声音从山坡的另一边响起,话音刚落,卷耳便看见一个身着绣精美金丝祥云纹的紫袍男子款款而来。
此男子五官深邃,明明表情正常,但却让人感到说不出的妩媚。
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都是风情,但却不娘炮。
这个季节,卷耳的的披风还是带着毛领的,可他已经穿着大深V到处晃了。
雪白的胸膛刺卷耳赶紧别过了脸去。
初蕊和祝好听到了声音,想要回来,卷耳朝着她们摇了摇头,她们便又背对着自己回到了原位。
祁周行一见来人,不耐烦的要命。
“我不是说了我一会儿就去找你。
你过来干什么?”
那男子这种天气,手里还拿着一柄羽毛扇。
听了问话,用扇子遮住了半边脸,给祁周行瞟了个媚眼。
“我这不是听说你来见漂亮妹妹,怕漂亮妹妹把你的魂儿勾走了,赶紧来看着点儿嘛!”
说着这男子特别自来熟的坐到了卷耳的身边。
“妹妹,你这皮肤可真好啊。
吹弹可破说的就是你了吧?
啧啧啧,长的也漂亮,怪不得这家伙总是惦记着你。”
说着这男子离卷耳越来越近了。
祁周行的脸黑了一个度,直接将手中的茶杯甩了过去。
那男子侧身一躲,用羽毛扇稳稳的接住了那个杯子。
“哎呦,阿行这是做什么啊?
这杯子一看就是一套的,若是碎了一个,只怕是这位妹妹的心也要跟着碎了。
你啊,还是学不会怜香惜玉。”
卷耳看着有些眼熟的来人,也不恼,反而笑嘻嘻的靠近了一些。
“姐姐长的可真好看,怪不得我师兄要带你夜游长安呢!”
那男子面色一板,差点儿绷不住了。
“妹妹,奴家可是个男子。”
卷耳一脸的惊愕
“啊?是男子吗?
看你刚刚那些拈酸吃醋的举动,我还当你是位女子呢。
不过,我倒是不知道醉月楼的老板原来也会为别人吃醋呢!”
那男子和祁周行都有些惊住了。
祁周行僵了一瞬间,又找回了声音。
“你知道他是谁?”
卷耳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当然了,这醉月楼的老板孟极,这长安城谁不认识。”
祁周行面色一变。
“你怎么认识他的?
难不成……你去过……醉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