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是满月宴最后一晚的狂欢之夜了,“景福台”一带依旧歌舞升平,热闹非凡,喜悦的气氛就像过年那样浓郁。
坐在锦棚里观赏歌舞的宁远怀有四个多月的身孕了,突然,她的贴身婢女小翠匆匆走近,附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宁远神情一慌仰望了婢女一眼,而后,小翠搀着宁远离开了锦棚。人人都被精彩绝伦的歌舞吸引着,也没有谁在意过宁远的离开。
在曾经杨勇勾搭宁远的塔楼顶端,杨勇步履徘徊,一心在等待着宁远。独自徜徉了许久,终于将宁远盼到了。
宁远一直四处环顾,一见杨勇就抱怨了几句:“你又在闹什么?不是让你不要再约见我吗?”
杨勇不屑道:“约见你,自然是有要事和你说。”
“什么事?”宁远的态度冷漠极了。
“你一直这么担心害怕,本宫是来断了你这担惊受怕的根的。”
“你…什么意思?…如何断?”
杨勇嘴角上扬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瓶塞到了宁远手中,道:“这是一种毒药,无色无味,人服下三个时辰必定毒发身亡。让你的人毒死那几个知道本宫身份的家奴,还有王勋。”
宁远原本要接着这个小瓶毒药,可听杨勇说要毒死王勋,吓得立马将手缩了回来,一脸惊愕,道:“你说什么?毒死王勋?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本宫哪有心情和开玩笑?你照做就行了。”
“不可能。”宁远心神不宁的驳斥道:“这是在皇宫,李渊都还坐在那里,你让我去毒死王勋?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啊?”
杨勇按着宁远的双臂,劝慰道:“你不必在意李渊,而且本宫分析清楚了,在皇宫里下手是最不可能怀疑到你我身上来的,今晚还有最后一顿犒赏夜宴,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宁远握着小毒药瓶心里混沌不宁。和杨勇分离后,宁远又将自己的贴身婢女小翠喊道了身边,她深情的握着她的手,哀求的眼神凝视着她,小翠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主子,您怎么了?太子和你说什么了?”
宁远眼含泪水,问道:“小翠,在陈国的时候你就跟在我的身边了,你是我身边最贴心的人了,现在,我遇到难事了,你能帮帮我吗?”
小翠担忧着问道:“公主,您遇到什么难事了?您告诉我,能做到的奴婢一定会为您做的。”
宁远擦了擦眼泪,咽了咽,鼓起勇气阐述道:“太子,太子让我毒杀王勋和她院里那几个家丁婢女,我,我现在只能请你去办了。”
这个忙吓得小翠魂都快飞出身体了,大惊道:“什么?杀人?勋主子?我……”小翠魂飞魄散的跪在了宁远面前,拼命的给她磕着头,拒绝着:“奴婢不敢啊,公主,我求您放过我吧,奴婢不敢毒杀勋主子啊。”
小翠这么拒绝,宁远也只能选择“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向来嚣张跋扈的她竟然给自己的婢女跪下磕头哀求她了:“小翠,我求你帮我这次,如果你不帮我,王勋几个就会成为我和太子的潜在危机,如果你不帮我完成太子下达的命令,太子随时可以杀了我们,你一定要帮我啊。”
宁远使用的这招果然管用,小翠见自己的主子给自己下跪,立马就心软了,尤其是见宁远还怀着身孕,及不忍心见她伤心难过,她奋力的将宁远搀着,道:“使不得啊公主,您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