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寒风如梭。
行云阁内烛火通明,第二层楼阁之上,开着两扇窗,这是一间暖厅,杨广要和段文振,刘仁恩商议公事都会选择在行云阁的暖厅内。
虽是大地回春的时节,但正月屋子里依旧寒气渲染,杨广还是坐在了火炉边,从窗外望去,段文振的侧脸正对应着对面隐月阁的暖厅。
刘仁恩不断的给火炉添置着木炭,杨广道:“够了够了,本王坐一会就走了。”
刘仁恩兴致大起,道:“别呀,王妃都已经睡下了吧?殿下就在这儿多坐会,属下可还有许多事要跟您报备呢。”
杨广显得很不上心的答复着:“你能做主的事都不要跟本王报备了,本王还信不过你们二人吗?”
刘仁恩和段文振听后不禁相视一眼,感觉现在的晋王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晋王了,他变懒了,什么事都不想过问,什么都丢给自己和段文振了,可对于自己的主子又不能多言,两人只能面面相觑,继续埋头坐着了。
“对了,府里的下人都安排到位了吗?”杨广问道。
州地的什么公务都不过问,竟然问府里下人的事,刘仁恩和段文振又默契的对视了一眼,这还是他们的晋王吗?现在的杨广一门心思就在凤茵的身上,只想给她舒适宁静的生活,只想陪伴她上大街,买这买那。
刘仁恩和段文振才迟疑一会,杨广又问了一遍:“本王问你们话没听见吗?”
“听见了。”刘仁恩答道:“照您的吩咐,连同厨子一起,一共找了十个下人。”
杨广夸赞道:“办事效率挺高啊,这么快就到位了?是你们俩自己去找的?”
段文振道:“我们哪有这么能耐啊?是唐国公从自己府里抽了十个下人送给殿下您,他说在外头征人怕有麻烦,这些都是唐国公府上做了许多年的下人。”
“唐国公真是有心了,这都为本王想好了。”想着迁居晋阳,以后离李渊就更近了,这也是自己身边唯一可信的人了,杨广对李渊更加信任了:“既然勋儿也跟着来了,那本王就带着王妃和她一起去一趟唐国公府,拜访拜访他们一家吧。”
刘仁恩和段文振拱手答道:“是,属下会尽快安排的。”
段文振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在眼里。
对面的隐月阁,义成吸了火烛,正一个人趴在窗台上默默的注视着行云阁暖厅里,里面虽有三个男人,但义成的眼里就只有段文振一人。
与其说监视,倒不如说是欣赏。义成傻傻的观望了许久许久,在杨广和他们两人进入暖厅,烛火亮起开始,义成就一直在偷看着这边。
这个男孩怎么那么可爱呢?段文振就没有从义成的视线里消失过,越看越喜欢看,越看义成的心就沦陷得越深。越着迷,以至于王勋将屋内的烛火点燃她都没有感应到。
坐在行云阁暖厅的段文振突然还往隐月阁这边看了一眼,吓得义成赶忙缩回了脑袋蹲了下去。
王勋不解的问道:“义成公主,你在干什么呢?这么大的风你站在窗户边干嘛?还把窗户都打开了!”王勋边念叨还边走到窗户边,伸手将窗户给带上了,不经意间,王勋发现对面的三人了,她取笑着义成,道:“哦,原来秘密在这啊?原来这才是你改住隐月阁的原因啊?”
心虚的义成都急了,将王勋推离了窗台边,自己将窗户给关上了:“什么秘密呀?别胡说八道!”
王勋笑着继续取笑着:“公主,你别不承认了,我还奇怪你怎么而愿意和我住在隐月阁呢,原来是为了看段文振啊。”
义成急的赶忙伸手捂住了王勋的嘴,威吓道:“住嘴,你再大声嚷嚷我就把你的嘴封起来。”
王勋的鼻子都被义成粗鲁的给一起捂住了,喘不过气的她使劲的掰着义成的手。
“公主,你想谋杀我啊?你那么着急做什么?屋子里又没别人了。”
义成再次指着王勋警告着:“王勋,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胡说八道我就真的把你给谋杀了。”
王勋继续不以为然的笑着:“诶呀,公主,有这个必要吗?你喜欢段公子这么偷偷摸摸的干什么呢?不说杨广哥哥和凤茵姐姐精明得跟只兔子一样,就连我这么愚笨的人都看得出来你对段公子的爱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