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依的落泪,草墩儿不知所措,在这个暗黑的屋里,窗口也就只有巴掌的大小附在高处,也看不见外面的动向。
门外的犬叫声,听得心里瘆得慌。
“这,到底是怎么了?自进了这屋子,就变了个人似的,一路走来多少妖魔鬼怪都倒在你的威武之下,而现在…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知道小她们怎么样,有什么无法面对的,讲出来一起想办法不是,倒是说句话啊!”
半晌,草墩儿实在坐耐不住,对着星依就是一顿数落,这么久以来倒像是爷们了一次。
即便话语落下,可见她也无动于衷,瞧上去更是黯然神伤。
“砰砰砰……”
“放我们出去”
“……”
眼看日落西山,一日光景就在这小黑屋里度过,又饿又疲惫,草墩儿一刻不停的敲打着屋门,大声的呼唤着。
屋外的猎犬也是不停的豪叫,弄得甚是吵闹。
听得星依紧紧地捂住耳朵,蜷缩在角落,时而摇摆着脑袋,不愿意去回想,而这一幕幕的情景又使她追溯着往事。
脑海中闪出一些不好记忆,还是孩童的她,只因练功时走了神儿,偷了下懒,就被父亲关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地窖中。
也是那般的拍着出口的盖子,无人应答。
小老鼠从她身上爬过,吓得她嗓子都哭哑了。
一些小虫还啃起了她的指甲,不敢再走来走去,只好蜷缩在角落,用功法护着自己。
这一关就关了三天,还是一位少年将她接了出去。
此件事过后,就特别的对小黑屋敏感,凡是自己住的地方,定要宽敞明亮。
这些一直都放在了心里,不敢面对。
就在他们被关的这一日里,村里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在村长家里开起了小会。
商议之中,派人去临镇请一位博学多才,懂得各地语言的一位章老先生。
他们的生活简单平凡,早出晚归两餐粗茶淡饭。
日落时分,一妇女受村长所差遣,向星依二人送去食物,香喷喷的白米饭也就只有在此时秋收才有得吃的待遇。
一些腌制过的时菜,看上去也是那么可口。
小心翼翼地搭了竹梯,用那麻绳将那盛着饭菜的篮子从那高处的窗口放了进去。
那妇人看上去特别的紧张,甚有些害怕,额间汉渍渐渐地冒出,即便草墩儿向她说起求救之话,也未得到任何的反应。
妇人完成任务后,只手拍了拍胸膛松了口气似的,转身极速的离开。
人是铁饭是钢,虽说瞧着食物一片模糊,闻着许久没有过饭菜的清香,草墩儿冒着心里害怕被投毒的风险,狼口虎咽的一扫而光。
一来可以身先士卒,二来增强体力,才有机会逃出去。
“吃吧,饭菜没毒,补充体力,才有力气逃出去。”
此时天色逐渐昏暗,在那黑漆漆的屋子,只有靠着气息确定人的位置。
星依感受着草墩儿一股坚定意志的心,令她对这个粗野的马夫刮目相看。
“天夜有你这兄弟,值得!”
“嘿嘿,兄弟情义无价,没什么值得不值得的,余生嘛,这些年对我也挺好的,不过,你总是换他天夜,有些时候见他挺不高兴,也就没敢问缘由。能与宗族搭上关系,身份也特殊,这么多年凭着一双巧手,过着日子,也算是不容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