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让林毅轩他们先出去,屋里只剩她和莫温言。
“你就不怕他欺负小妹?孤男寡女一个屋,啧。”于瑞言叼着烟靠在墙上。
“如果不是我媳妇没有欺负小孩子的习惯,你担心的应该是他。”林毅轩才不担心锦书呢。
就那小子菜鸡一样的战斗力,他媳妇哪怕是怀着孩子也能揍他没脾气。
无论是武力值还是心理成熟度,锦书对上莫温言就跟对上小学生差不多。
三言两语,就把话套出来了。
莫小少爷的确是家里的幼子,上面有个哥哥,不过他哥两个月前出车祸了,人现在还没醒。
被赶鸭子上架的莫小少爷只能放弃学业,回国帮父亲的忙,他是学艺术的,所以那些服务生的花臂画得才那么漂亮,人家是科班出身的。
“医生说,我哥可能成为植物人了,这辈子都不会醒了.......”
“也不要太早放弃希望,我婆婆当初出车祸,医生也说她会成植物人,不过她现在已经醒了,一点后遗症都没有。”
“真的?”莫温言抬起红红的眼,期待地看着锦书。
“嗯,这其中我和我爱人也做了不少工作,帮她按摩促醒什么的,等会你可以问问我爱人,他可以教你。”
虽然锦书也不知道,婆婆到底是因为什么醒的,是被难喝的豆汁气醒的,还是被林毅轩按摩疼醒的,但总归是醒了不是吗?
“对已知的要保持谨慎,对未知的要保持乐观,有时候我们恨的不是那个无法改变的结果,而是恨自己的不作为,你做了这些,他还是没醒,但你心里会踏实一些。”
“你......说话好像我哥啊。”莫温言仿佛在她身上看到兄长的影子。
被重点培养的哥哥在他心里就是神一样的存在,说话总是很沉稳。
“我只是生活经验比你丰富一点而已,我跟你这么大时,也是愣头青,告诉你个连我爱人都不知道的事,我年轻时,还喜欢过工业重金属摇滚。”
虽然她现在看林毅轩打扮成那样挺好笑的,但是谁没年轻过呢。
她当初留学被考试快逼疯时,也曾听着战车的重金属摇滚,还想给自己打个唇钉来着。
人压力大时,真的什么都可能会做。
“我好像觉得你没那么讨厌了。”
“你不要三言两语就判断一个人的好坏,不如咱俩深聊聊,你那个小花朋友,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了前面的话做铺垫,莫温言的戒备心没那么重了,对着锦书娓娓道来。
“小花是蘑菇省的花农,我们两个是笔友,她虽然没学过画画,但是她给我画过蘑菇省的花田,真美。我们约好了等我毕业过去,她请我吃蘑菇汤,我给她画画。”
“年轻真好.......”锦书感叹。
她很羡慕能把孩子养得这么纯真的家庭,能够毫无戒备地相信别人,或许这样美好的故事,也只有这个纯真的年代才会发生吧。
“我这次回国特意去了蘑菇省,可是小花已经不在了.......是你,你用假币骗了她!”
“我太冤枉了。”锦书扶额,闹了半天,竟然是因为这个!
“那个假币买花的事,我也一直在关注,我的朋友的亲人也是因为被骗上吊的。”
“不是你?不是你的话,你办花展的花哪里的?”
他就是追着那些花才来到s市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些花,是我买的?假币受害者不止一户,好多都是背着债着急用钱,我不兜底,难道让更多人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