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渡满脑子想着睡觉，警觉性没有平常高，所以一开始她也没发现身后的小尾巴。

直到对方加快了脚步，她才意识到不对。

睡意退散，施渡半合的眼睛一睁，转身盯着对方，奶音黏糊糊地问道：“你是在跟着我吗？”

跟在身后的小女孩，穿着和她一样的制服，但身形比她更矮小，理了个圆乎乎的蘑菇头，看上去像一朵行走的小蘑菇似的。

施渡对这个小女孩有印象。

顾可可班上有一对双胞胎，这个小女孩就是这对双胞胎中的一员。

施渡松懈下来，又问：“你是周婧怡同学还是周婧悦同学？”

小女孩眼神躲闪，小声道：“周、周婧悦。”

哦，原来是双胞胎里的妹妹。

施渡抬手掩住嘴巴，打了个哈欠，大眼睛已经快要闭上了，“你为什么跟着我？”

周婧悦眼圈泛红，“我想见姐姐，求你帮帮我！”

施渡愣了一下，擦掉眼角因哈欠挤出的泪水，定睛看向周婧悦的眉毛。

从面相上来说，眉是兄弟姐妹宫。

通过一个人的眉毛，能看出这个人有没有兄弟姐妹，和兄弟姐妹关系如何，以及兄弟姐妹的现状。

施渡看到周婧悦右眉上有一个小坑——

这意味着她姐姐突然离世了。

这个发现，让施渡忍不住拧起眉头。

因为不久之前，她明明就见到过周婧怡！

周婧怡去世了？

为什么她没有听人提起来过？

周婧悦看施渡这个神色，以为她不耐烦，急得眼泪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