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潇只低头沉思了一瞬间便即抬眼说道:“燕王对咱二人恩惠不浅,又是严道大师辅佐的贤王,若被赵永年得逞,朝廷这一仗定会大败,也许还会全军覆没与大漠中。”
韩潇在父亲的书房中踱着脚步,又缓缓的说道:“在洛阳永宁寺中,严道大师指点我一番忠孝的大道理,我此时方真切的明白那些话的含义!婉儿,我这便去相救燕王!”
江婉见他做了决定,便笑道:“大哥难道不怕韩将军怨说你不孝吗?”
“我爹在天之灵也一定是希望我去保家卫国的。”韩潇虽知她是在开自己的玩笑却是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那好!今日便放过牧齐远。”江婉说道。
“既然牧齐远知道是谁杀了我爹,便不怕他逃到天涯海角,他的武功又非登峰造极,等日后我的功夫有所成就,再逼他说出真相!”韩潇击掌说道。
此时,牧齐远的脚步声早已消逝,显是去的远的了。
“大哥,我们这便去弄几匹好马来,快些赶到王爷那里。”江婉说道。
“不,婉儿,你快赶到河间府,把这里的事告诉严道大师,听他的示下,王爷那里由我赶去。”韩潇说道。
听了这话,江婉急急的说道:“不行!不行!我怎能放心你一个人去!咱们同去河间府再去追赶王爷的队伍。”
“那样一定来不及,你没见赵永年已经带着那些西域番僧动身了吗?”韩潇说道。
江婉拉着韩潇的衣襟丝毫不肯放松,仿佛只要稍有不慎他便会不见了踪影一般。
“严道大师武功绝顶,定有办法阻止赵永年,我不过是先到王爷军中做一番准备罢了。”韩潇安慰她道。
其实,韩潇让江婉去找严道是不欲她以身犯险。他虽不知赵永年的功夫如何,但此人能与牧齐远称兄道弟,武功一定不弱。而且赵永年所说那个西域神僧的大弟子霍琳也一定是功夫高强之人,自己与江婉同去实无把握阻止得了他们。万一江婉由此负伤,自己又怎能向范崧与严道交代?
“婉儿放心,你外公和严道大师激发出我体内三成的真气,如今真乃功力剧增,王爷身边虽无甚高手却也都是精兵强将,若是有所戒备,就算我抵不过他们人多,难道赵永年还杀得了千军万马不成?”韩潇笑道。
江婉听了这话心神略定,只觉他说的不无道理。
韩潇知那西域的番僧霍琳定是极不好惹的对手,自己只有快马加鞭的赶到燕王的大营,调集王府侍卫日夜拱卫,待严道大师到来方可化解危机。
“事不宜迟,婉儿,你这便去吧,我去军营取来快马即刻出城。”韩潇又催促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