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依着长枪大口喘气,脸色苍白,因失血过多,又拼杀了那么久,好像随时都会跌倒一般。
关长风匆匆赶到李言身旁,惊讶道:“哇,你疯了?”
李言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你要没疯,那你跑回来做什么,既然已经走了,那就好好回去把伤口处理一下啊。”关长风碎碎念道:“你这是不相信我们关家军不是?”
李言无奈笑了笑,道:“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你。”
关长风咧嘴一笑,道:“你先别说,让我猜猜你想问什么,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妹妹刚刚一直偷偷摸摸地帮你把你附近的敌人清理掉啊?”
李言一愣,诧异地看向不远处跟着关壑雄整理军士的关鸠。
关长风眯眼笑道:“当然是见你已经受伤了,怕你顶不住,会出事了,你得知道这女孩子嘛,当然是要矜持一点了,就算担心你,也不能表现那么明显的。”
李言没好气道:“滚,少来我面前瞎掰,我怎么没见到你妹刚才有一点点帮我的感觉!”
“可能是太过矜持了,你没发现嘛,不过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李言翻了个白眼,缓缓转身就要回柳府。
关长风连忙跟上前道:“喂,好好,我不胡扯了,你想问我什么?”
李言无奈笑了笑,道:“算了,问了你,你不一定知道的。”
关长风鄙视道:“既然你想问我,就一定是觉得我有可能回答得上来,问呗,不问怎么知道我不知道?”
李言幽幽道:“好,那我问你,有什么办法让一个决心想要离开你的女人留下?”
关长风眯眼道:“这就得看你在她心的地位是多少,她要离开的决心又有多大了。”
李言见关长风说的头头是道,想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连忙指着自己脖子上拿到浅浅的剑痕道:“看到这道伤口了么,被那个女人拿剑划的,你知道她的决心了吧?”
关长风一愣,干笑道:“哇,你这是打算强行留下人家,人家即便是杀了你也要走的节奏咯?”
李言没好气道:“有办法么?”
关长风眯眼摇头。
李言翻了个白眼,转身就往柳府走去。
关长风却依旧跟着李言的脚步,李言刚要说些什么,只见那人堆之中,匆匆挤出一个曹公公的声音,对着李言就道:“殿下啊!您真是闯大祸了,陛下让我立刻把您叫进宫去!”
李言没好气道:“现在我没空,有什么以后再说!”
曹公公脸色一僵,干笑道:“这陛下要见什么人,是他没空就可以不见的么?”
“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再跟你进宫,想要我的命是不是?”
曹公公目光落到李言身上,微微咽了咽口水,干笑道:“这……这,没想到殿下伤得那么重。”
“知道就好,你回去告诉皇上,我现在受伤了,一时半会见不了他,再说我现在做的这些事,不正是他想要的么?”
曹公公尴尬笑了笑,匆匆在走到李言跟前,低声道:“其实殿下不去见陛下也没什么关系,但您总得告诉陛下接下去应该这么做吧?”
李言没好气道:“这还用我教?当然是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了!难道在京城擅自调兵,想要诛杀一名皇子,罪名能小么?”
曹公公弱弱道:“殿下能赖掉去安王府捣乱的事,福王也能赖掉调兵的事啊。”
看来一开始皇帝就派人盯着今晚安王府的婚宴了,现在曹公公来这里询问,不过皇帝怕他想的跟李言要做的有什么出入,特意想要确定一番而已。
李言不屑道:“就算耍赖,能赖得那么干净么?只要有人弹劾我,你不会让皇上的那些人一样弹劾福王么,我最多是捣乱安王的婚礼,罪名能有多大?顶多被贬为庶民,大不了我认了就是,可福王在京城里擅自调兵,越过陛下想谋杀一名皇子,这个罪名他敢认么?”
曹公公微微眯眼道:“若是能让殿下贬为庶民,恐怕那福王也会让手下出来顶罪的。”
“可是还有永王帮我不是么,无论我会落得什么下场,只要我按照永王的约定去一趟边关,那我还是会被加封回来的,可福王想让手下出来顶罪,但这样的罪名肯定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能顶得住的,福王想要跟我玩同归于尽,那他首先得失去一名得力干将,其次,他若是轻易就将追随他的人拿出来顶罪,那么他还会失去人心的。”
曹公公恍然道:“殿下的意思是无论如何,福王都会当今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即便福王想要息事宁人,支持皇帝的又不是只有一个大臣,自导自演会不会?”李言眯眼道:“无论是谁,权势再大,想要谋反,即便路人皆知,都不可大摇大摆的说出来,摆到明面上的,非得装模作样,这就是人啊。”
曹公公一愣,坏笑道:“嘿嘿,杂家懂了,殿下真是大才,无论如何,那福王肯定损失重大的。”
李言没好气道:“既然懂了,那就快滚吧!你再跟我扯一会,我真的要失血过多而死了!”
曹公公谄媚笑道:“是是是,杂家这就回宫禀明陛下,顺便给殿下带些宫廷珍藏的金疮药。”
在李言满意点头下,这曹公公来得快,去得也快。
只是李言即便跨进了柳府大门,这关长风依旧阴魂不散地跟着。
李言没好气道:“你还跟着我干嘛!”
关长风眯眼笑道:“嘿嘿,这不是这关于女人的事,岂是我花丛玉面虎解决不了的?见你这般困惑,还没有将答案告诉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