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什么女人落到你手里,就算玩完了。
司小郁的身体虽然像一片染了霜的叶子,挂在枝头,被风凌虐得摇摇欲坠。
可她说出的话非常有力量感,听在陆子耳朵里,比风要凉,比霜还寒。
干净修长而染血的手在司小郁裤子上顿住,陆子喉咙里干咽了下。
最终说出的话是:“司小郁,不准睡着,听见没?”
司小郁陷在松软的枕头里,没再应他。
陆匀骁一手托住她后腰,另一手把裤子利落往上一提。
一下秒,司小郁整个人被陆匀骁横抱起来。
地板上响起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紧随是关门声。
司小郁被抱进车里时,陆匀骁衣服上,被她额头的冷汗染出好几块深色湿渍。
深更半夜的道路车辆零星,路灯晕着黄光,昏昏欲睡。
陆匀骁把车子打开双闪,油门踩到底,每个路口都不等红灯,直接长鸣笛,一脚油开过去。
路上车少,多数路口没有车,偶然遇到一辆,人家也没和他一般见识,能让行就让行了。
陆子十分钟就把车开到了医院。
但是这十分钟于司小郁来讲,十分漫长,她强打着精神,眼前却阵阵发黑。
已然分不清是夜色的黑,还是双目涣散的黑。
……
医生从急诊处置室出来时,陆匀骁正焦灼地等在门口,袖口下,双手紧绷到握成拳状。
司小郁到医院时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
“医生,我媳妇儿怎么样?”
白炽廊灯照在陆子那张雅气又不羁的脸上,冷白皮显得没什么血色。
“患者没有生命危险,原发性痛经,已经打了止痛针。”
医生说到这,问陆匀骁:“她有多久没来月经了?”
这个问题着实把陆匀骁问住了。
但凡这个问题问在另外两个朋友身上,赵景尧绝对脱口而出,闻书砚应该也答得出。
陆匀骁大脑快速转动,从他和司小郁第一次睡,到她开始过敏,上药,直到今天……
“差不多一个半月没来,但是这个日期有出入。”陆匀骁粗略推算了一下,回答医生。
“患者平时总痛经吗?”
“不清楚。”
陆匀骁确实不清楚,可这三个字答出来,他自惭形秽,一点脸面都没有。
他俩从小学就认识,但是真正的接触很少。
直到今年,忽然有了婚约住到一起,从排斥到犹疑,直至最后舍不得放她走。
虽然他的掌心揉摸过她每一寸皮肤,他吻过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想做的,全都做了,一次又一次。
但是陆匀骁好像对司小郁了解并不多,也从来没有关心过她女人方面的问题。
医生走后,陆匀骁坐到长椅上。
他沉默地低着头,看着掌心里司小郁干涸的血迹,忽然觉得自己非常不称职。
别说丈夫了,合格的男朋友都够不上吧。
……
凌晨三点多,司小郁被推回了普通病房,雪白的被子里,她睡得熟。
再浓颜系的长相,也经不住一场以虐杀之姿侵袭而来的大姨妈。
陆匀骁看着熟睡的人,觉得司小郁脸小了一大圈,皮肤也苍白。
他在病床边守着她一夜没睡,太阳刚刚升起,手机里开始接连蹦进来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