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的人总时不时就向叶暮岁看过来,非常好奇,包括沈楚安和苏瑾瑜。
推杯换盏几轮,沈楚安关切地询问叶暮岁,“公主如今也到了嫁人的年纪,进京这么些时日,不知道大沥男子可有入公主眼的?”
“承蒙陛下关心。”叶暮岁放下手中杯子,四两拨千斤地回过去,“大沥男子皆是能文能武的人才,萘砜乡野出身,虽说是走了好运,有北宁公主的身份傍身,配大沥的勇士,还是逊色了。”
“公主也太自谦了。”沈楚安笑了两声,被叶暮岁妄自菲薄的话语取悦到,“公主可在大沥多待些时日,不久之后的重阳、除夕以及明年的春祭,都是极有意思的,公主可以在京城多待些时日,多走走看看。”
叶暮岁闻言,嘴角的笑容越扩越大,原来在这等着呢,“是吗?那萘砜一定要在京中多住些时日了。”
沈楚安哈哈笑两声,对叶暮岁识时务的举动很满意,不忘嘱咐她,“可要记着给你父王去个信,别让他记挂。”
“是。”
“这不就多了许多挑郎婿的时间,公主有满意的,一定要告诉朕,朕一定替你做主。”
兜兜转转,还是绕到这了,叶暮岁表情淡然,“多谢陛下。”
整整两个时辰,一直到宴席散场,叶暮岁都是整场宴会的焦点。
甫一散场,叶暮岁起身刚走出殿门,却被苏瑾瑜叫住,她和颜悦色地转过头去,甚至冲苏瑾瑜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平西王殿下,可是有事情找我?”
苏瑾瑜一瞬不眨地盯着那张无比熟悉的脸,片刻后出言道:“昨日府中有事,与公主匆匆告别,还望公主见谅。”
叶暮岁往前走着,大度道:“平西王客气了,本就是王爷屈尊带我领略大沥风土人情,我哪里还敢要求甚多。”
“公主与我的妻子长得真的很像。”苏瑾瑜突然偏了话题,他目光灼灼,像是要穿透叶暮岁的皮囊看到她的内心,“当真让我恍惚了。”
叶暮岁故作一副豁然开朗的模样,“所以,刚才殿中的那些人,是因为我和你夫人容貌非常相似,才露出那样的表情,是吗?”
苏瑾瑜点点头。
“啊……”叶暮岁不悦地蹙眉,发出一声叹息。
“公主这是?”
苏瑾瑜不明白其中深意。
叶暮岁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指着苏瑾瑜的眼睛,“被人说像另外一个人,还被这种眼神盯着,不太舒服。”
原来有一天,自己眼中的缱绻思念,会让她不舒服。
苏瑾瑜垂眼,他并未放下萘砜就是叶暮岁的怀疑,也不相信萘砜和叶暮岁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听到胜似叶暮岁的人这样说,终究还是有一丝难过。
“王爷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叶暮岁不愿再同苏瑾瑜拉扯,她挥手决定离开,苏瑾瑜却抓住她的手道:“我送公主回驿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