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祁怃直接闭门不出,除了必要的吃饭例会时间,他一概不出面,还不允许别人来打扰他,谁都不行。
萧贺安已经有两日时间没见过祁怃了,章珏什么都不愿意透露,只说到时候让他跟着一起去烊瑕国。
萧贺安望着那紧闭的营帐,郁闷不已,整张脸都是烦闷的黑色,似乎别人欠了他几十万两黄金一样。
沐景琅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章珏和萧贺安,他们的身影看起来比几天前要憔悴许多,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重压击倒。
章珏的眼神黯淡无光,原本挺直的脊背也微微弯曲;而萧贺安则满脸倦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
看到这一幕,沐景琅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就像是有一只手紧紧抓住了他的心脏,让它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
这种慌张感毫无来由,但却如此真实,以至于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试图用理智去分析这种情绪,但脑海中却是一片混乱。究竟是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担心他们此行会很困难?但明日要打的两个地方都很弱小,不应该存在这种想法啊。
沐景琅深吸一口气,努力想要平静下来。然而,那颗不安的心却依然在胸膛里疯狂躁动,仿佛在提醒他,有些事情正在发生改变,而他却无力阻止。
他不禁想问自己,到底是什么让他如此心慌意乱?这种感觉又意味着什么呢?
张了很多次的口也没有说出什么话来,沐景琅默默的看着他们,又看了看祁怃封闭的大门,怅然若失的感觉都要把他逼疯。
整个军营莫名出现了一股很低迷很安静的气氛,士兵们看这气氛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战战兢兢。
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两军将分别出征。章珏凝视着马背上那个神情冷漠的男子祁怃,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他凭借自己敏锐的洞察力,察觉到了祁怃内心深处似乎正在经历某种微妙的变化。
阳光洒在大地上,映照出一片金黄,但这片明亮并没有驱散祁怃身上那股冷冽气息。他静静地骑在马上,眼神空洞而遥远,仿佛超脱于尘世之外。
"小七,你想好了吗?"
章珏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会蹦出来这句话,他看着祁怃的脸,看着他淡漠的眼神,有一种感觉——他要离开了。
"想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祁怃轻轻说了一句,一阵微风拂过,把这句话准确的飘进章珏的耳朵里,像在他耳边敲响一颗警钟。
"小七,不要勉强自己,万事先想自己。"
祁怃笑了,像一朵没有融化开来的冰花,虽然有了色差但没温度,他扭头看着章珏,表情轻松又凝重:"万事以民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