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秋生愣了半晌,吐出口气笑道:“看来我这位兄弟的身份很不简单。早知道,应该先通过你们和他联系再说。”
其实他不欲声张,只想悄默声地见见亲人,更多是担心自己身背的一桩大麻烦,担心有个万一,麻烦找到他弟弟头。
再来,如今精力不济,还有些怕要应付乱七八糟的人际关系,不如来了看过兄弟,能帮忙的帮一把,看完走,大家都省心。
他想了许多,却独独没想过原来他这个弟弟不是那么容易能见。
章主任面只微笑,一副什么都了解,是什么都不能说的模样,可实际,他也很想痛哭流涕一把。
他章懋只是藁县招商办的一个小小主任,偶尔也来帝都出差,但是从来都是谨言慎行再谨言慎行,这次不过是陪人探个亲,多简单的事,怎么半个小时之内接的电话从自己的司转移到顶头司那边去,竟然还冒出个什么直属总参的特事局,让他背了一大堆的保密条例。
他背完之后发现……背不背都一个样,因为以他的权限,什么都不必知道,只要记住一句话,从现在开始他没有长眼睛,更没有长嘴巴,是个瞎子,聋子!
那位对他较满意,很是喜欢提拔后进的头,还特别严肃地暗示,他回去以后可能要接受一次内部调查,会有心理评估专家来见他。
章懋:“……”
这回的工作他不做了行不行,爱谁做谁做!
幸好在这时,他发现原来自己不是最悲催的,眼前这位方老先生,还有他的一对儿孙,也是惊讶地几乎要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我们难道要进入国内的秘密基地?”
十分钟之后,果然有一个校军官过来,递给章主任一本证件。
然后他们这车又走了二十分钟,穿过度假村,绕过一片山路,穿过一个小村子,然后忽然变了风格。
古色古香的岗哨那也是岗哨。
穿着军装的军人们个个荷枪实弹。
巡逻车一会儿一辆,一会儿又一辆。
他们的人和行礼被彬彬有礼地搜查了三遍,再彬彬有礼那也是搜查。
“我们究竟去什么地方!”
方宇登时开始怀疑,也许自家那位二爷爷,他爷爷的这位弟弟,其实有什么特别惊悚的身份!
其实,他们要是早来半年,那一切都会平平常常,兄弟两个平平常常的见面,叙旧,怀念当初,然后默默分开,绝对不会遭遇现在的事。
可是没办法,方肖和国家的交往越来越密切,方家老宅摇身一变,变成天都第三基地的其一个训练心,然后,没有然后了,在方兴和方若华商量过后,拿了一批批量制造的法器替特事局的人武装一小支军队后,谁也没有说什么,方家老宅,还有它所在的村子成了禁区,无声无息地有军警驻扎,设立岗哨,来往的陌生人员都要严密审查。
说实话,挺别扭,但是说不自由那也不至于,最多是出来容易,进入难,安保方面十分严格而已。
至少方春生,张翠,还有他那三个儿子,并不觉得住起来有拘束别扭的地方,看那架势好像已经和这些安保人员有几分熟悉,至少出入都点头打个招呼。
住起来体验如何且不说,到的确是高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