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82章 要不...你当一天我爸爸好了..(1 / 2)她们都不叫我老师首页

倾盆大雨。

藤井树坐在床边,喝着晨早刚研磨出的焦糖玛奇朵,他透过门窗,看着外边那个从大正时期遗传下来的,四四方方的小亭子。

大正时期...

说起大正时代,藤井树首先就联想到了他看过的三部文学作品。

太宰治的《斜阳》、谷崎润一郎的《织女》、川端康成的《伊豆的舞女》。

这三部作品都有一个共通点,那便是都反应了大正时期新思潮与传统文化之间的冲突和交织。

简单来说,那便是在那個新时代下,有人守旧,也有人迎新。

儿女的思想父母不能理解,在那个时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现代也如此......

他刚刚接到了九花太太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九花太太请求自己帮忙,她想让自己这个当老师的,劝一劝九花,让她回东京去。

九花太太说,这是为了女儿的前程。

三月份的时候九花月去了趟东京。

其实早在三月之前,她便是宝冢歌剧团的正式演员了,还出演过不少歌舞剧。

三月份,她在剧台上,第一次作为月组的首席男役出演舞台剧——《撒马尔罕的红玫瑰》。

《撒马尔罕的红玫瑰》是天后天海佑希作为新人的第一次公演。

天海佑希在宝冢歌剧团里的地位也不一般啊。

虽然天海佑希当时在这部剧里只是饰演一个小小的侍卫。

但透过这件事,九花在宝冢的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九花太太里里外外都在暗示,宝冢歌剧团的老师,正把她当做新时代的TOP来培养。

......

藤井树熟络地点了根烟,对天花板呼出口气。

如果在学生时代,他还会说说什么前程不重要,找个工作能做下去就好。

可现在成为大人了,他才发现成年人在社会中的不易。

钱难赚,好工作难找。

找到了工作,其实也只是每天重复地上下班,重复地出入窄小又普通的出租屋。

这种能吃饱,还有点点余钱用来消费的生活...的确,对那些贫苦地区的人来说,很美好。

可这种生活也有这种生活的痛苦。

就像是有钱人也有有钱人的烦恼一样。

那便是一成不变带来的枯燥,和目标的丧失。重复的工作和难以熬到头的资历会让人失去前进的动力,很容易沦为一个只会旋转的齿轮,并怀疑自己。

更重要的,缺少社交。

绝大多数都是独身的日子,每晚都会带来精神压力。

空虚、寂寞、麻木...

感觉每天都像是在浑浑噩噩。

这也是这个时代大多数年轻人都有一定程度抑郁症的原因。

但...

九花月宝冢歌剧团演员的身份就不同了。

她的母亲不止一次在电话里对自己强调她在容貌上的独特,剧团演出上的天分。

只要她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以她的美貌,不说百分之百,百分之九十能够成功。

她会出名,会在社会中变得人尽皆知。

像刚刚所说的那种会有抑郁症的年轻人,也有可能因为她的美貌、她的风姿,把她当做精神象征来看待。

她会变得万众瞩目。

即便是下飞机,也会有一大堆人,在出机口等待她。举着写有她名字的应援牌,热情地,疯狂地崇拜。

到时候她就不可能不受欢迎。

换而言之,只要继续走下去,九花月就一定能解决她最不喜欢的东西——“孤独”。

......

他本不想管这件事。

可这涉及到了九花的未来,以及她心里所期望的事物。

九花不是不喜欢孤独么?

那么自己劝她按照原路一直走下去,不就好了?

藤井树将烟熄灭,从暴雨中收回视线。

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起身,走出一楼卧室。

九花家的一楼大堂很宽阔,藤井树来到客厅,发现茶几上摆着几本摊开的课本,与一个被打开的乐器盒。

显然,九花起床就已经开始了学习。

电视开着,天气预报正在里面介绍北海道的暴雨天气。

但...九花呢?

九花在哪里?

藤井树再稍微靠近一点,才发现九花月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正在小休憩。

九花月躺在沙发上休憩的样子可以用“绝美”来形容都毫不为过。

这丫头就是有这么漂亮。

四月的天气无需开暖气,九花家的客厅旁还有砖石壁炉。欧洲家庭中世纪常用的那种壁炉。

很奇怪,以往从没用过的壁炉此刻正烧着柴薪。

并且九花的脸很红,身上还穿着很厚的衣物,尽管是闭着眼,但看起来还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藤井树皱眉,伸手去碰了一下她的额头。

好烫。

沙发上的九花月这时候睁开了眼。

“感冒了?”

“...没、没有......”九花月勉强撑起身体,她的怀里还有藤井树昨晚给她的枕头。

“那先测一下体温。”

“不,不用。”九花月目光躲闪。

“你这一看就是在发烧。”

“真的...不用,我就是...烤火把脸烤烫了而已。”

“那这都四月份了,你还烤什么火啊。”

“因为...因为...很有氛围。”

“你说话都没什么力气。”

“只是...昨晚睡太晚了,没睡醒而已。”九花月连忙对藤井树挤出一个笑,一见他视线看过来,又连忙低下脸去。

藤井树又注意到茶几上摆放的作业本和小号。

这时候大概10点出头一点点,这说明九花起床过后,即便是生着病,她还是坚持写了作业,练了乐器。

真不知道这丫头在硬撑什么。

生病了,好好休息不就好了?

“真没感冒?”

“...没有。”

藤井树笑起来,“那我现在给九花你两个选择。”

九花月抬头看他。

“第一,我把你衣服扒光,把体温计塞你胳膊底下去。

“第二,你自己拿着体温计去量。”

“大叔你...不敢脱我衣服!”

“谁说我不敢?”

“你就是不敢!”

“刚认识我的时候你还不知道我是个变态?其实昨晚你睡着之后我就醒了,还偷偷摸了你一阵。”

“骗人...”九花月脸更红了,反而不敢去看他。

“你量不量?”

“不要。”

“九花!”藤井树摆出严肃的语气。

“我不要,就是不要。”

九花月拉住被子,直接把脸盖住。

“我没感冒...”

回答的声音都闷闷的。

这孩子...

还真是小孩子脾气。

还吃软不吃硬。

这大概和她硬气的性格有关系。

要不然那天她也不会因为一两句流言,就为自己出头。

“九花。”藤井树坐上沙发,坐在她的身侧。

“大叔干嘛...”

“怎么不敢见我?”

“......”

“是不是昨晚你馋我身子,趁我睡觉的时候,偷偷吻了我的嘴唇。”

“变!变态!谁会这么做啊!”九花月一瞬间就急了。

藤井树伸手去将九花月盖住脸颊的被褥拉开。

少女那发丝稍显凌乱,脸颊通红又目光躲闪的柔弱样子,立刻出现在了面前。

少女面向自己的缤紫色眼眸颤抖发亮。

“九花?你确定...?”藤井树浅浅微笑。

“我、我没有!”

九花月连忙将被褥再次往上拉扯,遮掩脸颊。

这丫头好歹是个一米七往上的大女孩。

平时也亭亭玉立的,那么大方。

这怎么弄得,跟个初中生一样?

“九花。”他喊道。

“......”九花月没有回应。

“九花。”他又喊。

“......”

“九花~你再不回答,我进来了。”

他俯下头,对着被子里的九花月再喊。

大概是察觉到距离太近,九花月实在是害怕,微弱地回应:“大叔你不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