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卿安蹙眉:“黑衣人和同党已经捉到了,为何还会有人篡改家书?镇国公又是怎么知道的?”
宋温惜一怔。
是啊,今日镇国公明显先她一步知道此事,她都不知道父亲回城,镇国公如何提前得知?
那封信,为何没有率先交到她手中?而是直接到了晏望宸手里?
可是她来不及思索这些细节。
信上说,淄阳王独自回到都城,没有带一兵一卒。也就是说,他这一路孤身一人,只身涉险。
若是有人试图在他回都城的路上,对其不利……
宋温惜不敢多想,连忙道:“陈卿安,我来不及了,父亲回城没有带兵马,兵马全都驻守在临川城,等待号令。所以……”
“我知道了,我同你一起去。”陈卿安毫不犹豫道。
“可是……”
可是,他进宫应该是有事吧?就这样抛下自己的事,同她一起离开,真的没关系吗?
“其他的事情都可以等,眼下没有什么比淄阳王更重要。”陈卿安正色道。
宋温惜心中感激不尽,她诚恳道:“谢谢你,陈卿安。”
马车朝着关外疾驰而去,没多会儿就到了关门处。
宋温惜下了马车,搂紧了小鱼,期盼着淄阳王平安归来。
陈卿安守在她身旁,警惕地看着四周。
郊外尘土飞扬,三人就这样伫立在那儿,等待着那个老将的身影。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马蹄声渐近,只见淄阳王一身戎装,骑着一匹黑色的战马,疾驰而来。
“父亲!”宋温惜连忙朝淄阳王挥手。
淄阳王见宋温惜牵着小鱼站在关口,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吁——”的一声,淄阳王驻马停在他们三人面前。
他翻身下马,不可置信地问:“温惜,小鱼,你们没事?”
宋温惜什么都没有说,上前搂住了淄阳王。见到父亲平安,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祖父!”小鱼也扑了上去,开心地叫道。
淄阳王似乎有些受宠若惊,揽住女儿和外孙,问:“你们怎么在这里等本王?”
宋温惜这才站直身子,质问道:“父亲为何这般莽撞?收到一封信便冲回都城?小鱼我自会照顾好,父亲这是不信我?”
淄阳王再傻,此时也明白自己被人耍了。
“小鱼没有被劫持?”他想挠头,却忘记了自己戴着头盔。他反应过来后,才将碍事的头盔摘下。
宋温惜轻叹一声:“小鱼倒也确实被劫持过,只不过……”
“哪个王八羔子敢劫持老子的外孙?!”淄阳王将头盔狠狠砸在地上。
陈卿安上前捡起头盔,耐心地劝道:“淄阳王,不如我们边走边说。”
“是啊,父亲,马车上有茶水和糕点,父亲边吃边听。”宋温惜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