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手持兵刃的军士在虬髯中年的带领下,闯入一座庵庙,那庵庙的情景好是熟悉?庵堂上方牌匾三个大字一晃而过,原来是“太平庵”!?
庵堂内一个身穿道袍气质冷清的中年女尼,将怀中的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儿塞到一个女子怀里,揭开旁边的一个铁盖,将女子连同婴儿放下到铁板下的暗道里......
场景再变,富丽堂皇的宫殿里,一个个身穿锦衣华服的少男少女,还有美貌清秀的少妇模样女子,被一群身穿甲胄的军士们押走,领头人正是曾陪王者饮宴的横眉怒目的将军,他低声交代军士们一句什么,然后独自闯入旁边一间小殿,里面一个美妇紧紧抱紧怀里的幼儿,瑟瑟发抖地跪倒在地,嘴唇瓮动,面露哀求神色,被那将军拔刀一挥,斩下了头颅,幼儿从美妇怀中跌落,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叫声,已经被那将军一把抓在手里......
看到这血腥的一幕,萧红夜忍不住微微别过头去,等她再次侧头来看的时候,这一幕幕场景已经消失,再看手中的黑石,重新变得暗淡无光,再没有一丝色彩。
萧红夜脑海中一片纷乱,这一幕幕场景大都是血淋淋的杀戮,血染长街,月夜屠门惨剧,看起来像是一场浩大而惨烈的权力争斗,可是这些和自己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若是没有关联,白袍前辈和先生又怎么会让自己来看这一切?
还有自己现在所在的太平庵,显然也牵涉在这其中,可是一名庵堂的尼道,和这些王者将军们之间的纷争杀戮又会有什么关联?还有,明明是庵堂,为何又会有襁褓中的婴儿出现,难道是一对来庵堂中清修的母子,适逢其会......
萧红夜还在沉思难解之中,却听到旁边响起先生急促担忧的低呼声:“师兄...师兄......”,她转头一看,发现那位白袍中年盘坐在地,脸色萎顿,紧闭双目,全无刚才气势傲然的模样,身躯显得萎顿而虚淡,远不如刚才凝实,似乎就要变作一副画像,若是有一阵风儿吹过,都会随风飘走。
先生半蹲在他身边,低声呼唤着,脸上满是担心,眼睛里隐隐有泪光浮现。这让萧红夜很是吃惊,先生一向可是云淡风轻、超然物外的样子,从不曾看到他这样情绪波动,露出这样担心焦虑的样子过。
在陈鲁水的焦急呼唤声中,白袍中年终于慢慢睁开眼睛,淡然的看了陈鲁水一眼,笑道:“师弟,你可都是几十岁的人了,身为我门中人,七情六欲都是魔障啊。”
陈鲁水哽咽道:“师兄说的对,我这一生总是被这些魔障所累,好在一切都有你,宗门才不至于凋落。”
萧红夜来到白袍中年身边,关切的问道:“前辈,你怎么样?”
白袍中年笑笑,看着萧红夜说道:“孩子,我有一件事要托付与你,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萧红夜连连点头:“红夜当然愿意!前辈您尽管说,红夜一定尽心力!”这位前辈显然是先生的师兄,先生对他神态恭敬感情很深,可见两人之间有着非同一般的情谊;而先生对自己的大恩自然无需多说,还有刚才这位前辈为自己展现那一幕幕场景,一定是有着深意的,也一定是耗损了他许多精力元气,莫说是一件事,就是一百件,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白袍中年:“多年前我一时口快,泄露了天机,遭致反噬,只留得一缕元神在,师弟劝我借体重生,但这终究是夺人体躯,有违天道......”
萧红夜:“前辈,还有其他的办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