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勖眼睛一亮,俯身过去问道:“什么人?”
院正有些犹豫,吞吞吐吐地说道:“好像也没什么可疑”
李存勖有些焦躁:“可不可疑,我来判断。你只管说他和什么人来往就好。”
院正道:“黄夫子不是本地人,在此地没有亲人,只是和地方上几位知名老儒生有些诗文唱和,也只是君子之交。要说例外嘛黄夫子似乎有一位红颜知己。”
李存勖一怔,重复了一遍:“红颜知己?”
这个词从白发苍苍的老院正口中说出,而且说的还是另外一位已经步入老境的老夫子,虽然另一位老夫子的真实身份是杀手的暗桩,但李存勖仍旧有些忍俊不禁。
院正道:“其实这事儿也没有真凭实据,我今日说出来,本就不是君子所为”
李存勖道:“无论事情真假,我都不会四处宣扬。若是对我追踪黄岳然有用,我会暗中前去查访若是无用,我听过就算。您只管放心说。”
院正深吸一口气,似乎下了决心,道:“黄夫子自从来了书院,一向深居简出。三年前的一天,忽然外出,一日一夜未归。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很多人都注意到了。第二日他回来之后,倒是没人去问他前一夜的去向。不久之后,他又是彻夜未归。后来便有些风言风语,说黄夫子怕是进城眠花宿柳去了”说到这里,老院正不由得老脸一红。
李存勖微微点头,示意院正继续说下去。
院正继续道:“我虽然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情,但为了书院的风气,我就找机会和黄夫子聊了一次。”
李存勖想得到,老院正必然是博士买驴,下笔千言,离题万里,至少得从三皇治世、五帝定伦开始讲起,最后不知怎地才能落到“眠花宿柳”这个题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