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当前的局势,阿葭蛉徳与核桀荼来不及体验这场声势浩大的捕猎,便护送太后返回赤原了,厄礼舜也宣布取消了今年踏青节日前的几天活动赛事,他在宝鼎坪地简单地演讲简单地进行了一番动员演讲之后,所有青少年便浩浩荡荡地踏入了朝阳谷的黄金草原,这是朝阳谷春夏和栽种同样重要的事情,它关系着沿城甚至青丘国百姓一整年的收成大计。
清明一过,天气便没再转凉的时候,每天都在逐步升高,如今已近炎热,退下了厚重衣服,薄衫短袖上阵,女人婀娜多姿,男人健硕孔武,使茫茫黄金草海一片风和景明气息。
狩猎者多是平民人家的孩子,纨绔子弟或王室成员等,随国王仪式般地在五百里黄金草原随平民孩子一起打猎两三天,新鲜感随追逐寻找猎的疲累消失之后,便又毫无收获地回到街市的棋牌间、酒吧、戏院或赌博场所继续莺歌燕舞、杯酒喧天。他们和为了寻找祝余芽、无条根、蓇蓉花而步入草原的女人那样,走不出宝鼎方圆百里的地界。
国王也和其他公子哥一起回到宝鼎,懒洋洋地躺在山脊上别宫椅子上,独自吃着东西欣赏沿河浩瀚的景致,准备今年提早班师回朝,好在沿城王宫给柳孟肴举行相国的就职典礼。
“陛下,”随行太监李公公悻悻地走进来。
“什么事?说,”国王把头向左歪了歪,好看到被李公公那并不算魁梧的身板挡住的窗外风景。
“有眉目了,有眉目了,” 李公公面露喜色,赶紧把身子往里让,“帮派的事情查到了,确有其事,这个在悄然壮大的江湖帮派便是允川堂”。
“陛下知道这个允川堂是何来路吗?”
“哦!”国王有些不悦,用鼻子哼哼一声,“有事说便是,你倒来反过来问我了,这是要为难孤王啊!”
“陛下赎罪,”李公公赶紧赔罪,告诉国王允川堂就是黑齿国国王亲自成立的莫须有的帮派而已,在黑齿国没人在意,一个信众都没有,反倒因为黑齿国国王的惨死,使它在青丘国大热起来。“据我们猜测,它之所以墙内开花墙外红,个中原因肯定是有人煽风点火,陛下想想,肭仂祖的外家正是朝阳谷的期秦家族。”
“没根据之事不可乱揣度呵!”
“没证据在下也不敢乱说,”李公公腰弯得更低了,“期秦骁珅是国王的岳丈,臣已经查到,他孙子期秦虞越也是允川堂成员,在帮中任一个分舵舵主,地位颇高,并且允川堂最近的行动就是要为肭仂祖报仇。种种迹象已经指向了期秦家族。”
国王边吃东西边听李公公禀报,他把李子干递一把给李公公,其实李公公说的这些事情,柳孟肴和他说得更仔细,他还在到沿城的途中便已经知晓允川堂的一切活动,允川堂在青丘国的壮大与期秦家族一点干系都没有,仅仅因为白晋成在扶桑城平乱的事迹激励了那些血气方刚的青年,而且不只是期秦虞越,柳孟肴的儿子柳翎儿和别的好几个与王室来往密切的人都和帮派有关,其中还有一个是他熟悉的人类李方贵。“公公尝尝,这可是这次踏青活动困民谷谷主进贡的新品。”
李公公接到手里吃了两个,连连点头称赞不已。
“这个困民谷呀,以往都是不服青丘国统治的,前些日子曹将军带兵都只能绕过谷地走禺稿山,这次却主动向孤王进贡,谷主的态度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啊!”
“国王威仪八方,信仪四海,历来与我们隔绝的三部族和困民谷怎能不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