垚晴一甩斗篷气冲冲的往宫宇里跑,在海上时诺弋就把她单独安排在一只海船里,还弄了个老头来伺候她,好在诺弋每日都露个面甚至陪她吃东西,她心里还挺高兴,诺弋要血她也就毫不犹豫的给了。
可船一靠岸,诺弋直接就没了影,不送她到斯卡斯城不说,她还听说诺弋带着那个叫唐芭的一起离开了!
垚晴这个气,她一个堂堂君主不仅被个小巫徒给欺负,现在就连王仕都能打她,她一定要让这些人死无全尸!
被怒气冲昏头脑的垚晴根本就没发觉宫宇中的气氛与她所熟悉的很不一样,更没注意到坐在上首人脸上的不快,甚至连礼都没行,目中无人的往那一站,“君王,我被人欺负你管不管!”
垚昱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烦,“谁敢欺负你?”
垚晴没察觉到话中的含义,抬手指着君王身边的王仕,“就是他,他打我。”
“你在宫宇门外又吵又要杀人,我还不能派人拦下你!”垚昱愠怒,“到底有什么事?”
垚晴自知理亏赶紧转移话题,“我找诺弋大巫。”
垚昱皱着眉,“你找他做什么?”
垚晴趾高气昂道:“诺弋大巫带着恰布的一个巫徒走了,她叫唐芭,她不仅欺负我,她还勾引……”
“够了!”垚昱一拍扶手直接站了起来,“来人,把垚晴给我带出去!”
“连君王都帮唐芭。”垚晴眼圈一红,委屈的看向垚昱,以往只要她一这样,垚昱肯定会笑眯眯的安慰她,可今日……
就见垚昱少见的沉着脸,垚晴心下一凛,梗着脖子不信邪的继续嚷:“我不,我要找诺弋!我要唐芭死!”
垚昱真被垚晴气坏了,抖着手怒道:“快把她给我带走,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出房舍!”
下面的人寒蝉若禁全都默默的低下头,可心里却在犯嘀咕。
大巫什么时候回来的?
怎么还带着狄威斯大巫的巫徒?
唐芭又是什么人竟敢勾引大巫?
垚昱又气又后悔,他没想到垚晴现在变的这么不可理喻,唐芭一再嘱咐不要暴露他们的行踪,这回可好,议事大厅中的人全都听到了!
大帝的巫鸟早就通知他要听取唐芭的建议,当时他还不理解,等见到真人后才明白这个女子的不简单,不仅对战事分析的清楚明了,还让他有理有序的安排其他事宜,不至于让他束手无策。
今日他刚刚尝到一个真正君主的威仪,就被垚晴给搅合了,真是岂有此理!
垚昱寒着脸重新坐回王椅,他还有事情没下达,勉强压住火气继续叫人上前。
下面的人没有一个敢再抬头看向上首,他们从没见过君王发怒,更没听过君王这么冷冰冰的话语,以往他们怕即班大巫,现在怕诺弋大巫,就是没怕过这位君王,可现在他们害怕了。
晴君主是王室中唯一的后代,一项目中无人、嚣张跋扈,他们这些人一见那抹红色掉头就跑,就连君王都多番忍让,可现在君王却直接下令把人给关起来了,恐怕连大帝都没这么做过!
王就是王,不发火不代表没脾气,只是没触碰到王的底线而已!
君王突然把他们召集在宫宇,听着一道道命令的下达,已经察觉到斯卡斯将要有战事,不过他们并没放在心上,因为大巫不在,可再看头一次发怒的君王,他们全都明白了,是他们把这场战事想的过于简单。
可是这么危急的关头,诺弋大巫怎么不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