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将手里的画作双手恭敬地递给郑母,郑母推辞道:“小清,你父亲的画作太珍贵了,我不能收,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你的心意我也领了,让西木带你先休息一下。”
小清看郑母不收,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李义诚走到跟前,跟母亲说道:“妈,这是慕容大师的意思,您这样却之不恭,他会生气的。收下。咱俩家,以后是噶亲家的关系,不妨事。”
郑母听自己的大儿子这样说,看着小清温婉地说道:“既然是慕容先生的意思,我受之有愧。真是谢谢小清姑娘了。”
李义诚接过小清的礼物,打开盒子,一幅气吞山河、气势浩荡的《青山山水图》赫然展现在人们的眼前。
“雄伟,气拔山河,这是慕容先生晚年的新作,技艺更加老道,意境更加令人神往。”郑母赞叹道。
“‘风云一举到天关,快意生平有此观。’慕容兄的功力越来越高了。”
李义诚仿佛自己站在青山的峰顶,俯瞰着美景,由衷地感慨。
“义诚哥,这不是泰山。你神游了。”小清嗔怒含蓄地提醒。
“清儿,我就是觉得这句诗,特别配我看到这幅画时,快意平生的那种心境。”
“哥,你想怎么快意平生?你看画还是看人。赶紧收起来,这可是我老丈人的大作,保管好,不许偷看。”
“西木,你懂行,这幅画,真能让人有快意平生的感觉?”小清疑惑地问西木。
“清儿,这国画跟油画不一样,突出的是意境和气魄。我哥被画里的境界给震慑了,人生即江湖,他是想仗剑走天涯,快意恩仇,潇洒地左搂右抱,别理他。”
“黑木头,你真是酸坏酸坏。”李义诚坏笑地打了他弟一巴掌。
“是我酸坏还是你色坏?你把那乌克兰美女招来,勾魂呢。”西木不示弱,坏笑着,嘲笑他帅气的哥。
西木说着看向外面,不远处伊凡娜跟小女孩正在草地上玩耍。
李义诚看小清一直盯着他的脸,解释道:“不是我,那是何赛让来的。”
小清也顺着西木目光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位西方特质、高挑圣洁的美女在陪着孩子玩耍。这个画面美极了,年轻漂亮的女人和天真无邪的孩子,在一起嬉戏,是上帝都喜欢看到的场景。
小清无意识地说道:“‘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是伊凡娜和孩子。”
西木领着小清说道:“咱不看她们,跟我母亲聊聊天。”
西木和小清陪着母亲坐到大沙发上聊着天,李义诚收起画作,欣喜地拿回了他的大书房,将画作珍藏了起来。
郑母拉着小清的手说道:“我是太喜欢小清这孩子了,慕容琴真是有福,有儿有女,不像我,只有几个秃儿子。”
“阿姨,您儿子都这么优秀,西木跟您这么贴心,像您闺女。您才是最有福分的。”
“妈,就是,我不是您的防寒服吗。以后我和小清结婚了,好好伺候您,让您再多个闺女。今天借着您过生日的吉日,跟您讨个吉祥话。”
“我自然是非常赞同你俩,也对慕容大师钦佩有加,对这门亲事满意得不得了,盼着你俩能早日订婚,再择个吉日完成郑家长子的大婚。”
“妈,我跟清儿已经交往了一段时间,都感觉彼此非常合适,只是清儿年龄小,不到法定结婚年龄。”
“我知道,你可不能着急地催小清,她正在上大学,以学业为重。你比小清大了18岁,要处处替她着想,多关心她的想法和意愿。”
“妈,这都不需要您多说。您儿子是谁,知道怎么做。亲人们都来了,我去招呼一下。您就在这安心地坐着。”
西木看小清拘束紧张的神情,就把她安顿在一层的一间休息室,边安慰小清。
“清儿,别紧张!这里安静,如果饿了渴了先垫吧点,让心情平复一下,闷了想出来走走,就出来找我,我在客厅接待一下亲朋好友。”
白湖别苑陆陆续续来了些李郑家族里的亲人们,西木都一一热情地打招呼,问候,拉家常,忙的不亦乐乎。
小清在房间坐着,呆了一会儿,喝了点饮料,感觉心情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一个人待着有些无聊,干脆出来找西木,想跟他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小清一出门就碰到了南鑫正要进会客室,两人打了个照面,差点撞在一起。
“南鑫,真的是你吗?”小清惊愕得问道。
“噢,我是,被我公司的金主邀请来的。”
“义诚哥,果真是南鑫影视的大金主啊。”
“昂,最大的股东,西木也是我们的股东。”
“西木也是?不可能,他怎么从来没有跟我说过。我想起来了,你那天去车行洗车,就是冲着和西木的关系才去的吧?”
南鑫看了看小清手腕上戴着的钻石孔雀表,有些惊讶,说道:“可以这么说。我们,互惠互利嘛。你跟西木和好了?”
“嗯。‘花底相看无一语,绿窗春与天俱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