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斗?祸斗是什么?”
楼渊听得云里雾里。
魅的脸上充斥着恐惧,交代了几句后,就急匆匆的离开。
原来祸斗是一些在征战天河时,被天精污染了心志的白民。
他们变得贪婪暴虐,四处劫掠为生,为天精打头阵,只要出现了祸斗,那么天精就快要到了。
魅迅速奔向池,站到边上,手里的软剑紧紧握着,脸色紧绷着。
不多时,魅便看见一群模糊的黑影缓缓逼近,带来腥臭之气。
这股气息很熟悉,正是祸斗的气息,只是与以往相比,这一次的气息更加阴冷邪恶,充斥着嗜杀的欲念。
“来了!”
池村长低喝一声,手中的铜锣敲响,所有的白民顿时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出击。
可就在这时,那些黑影在村口哗然散开,分布成扇形阵势,将出口遥遥封锁。
这些祸斗身着各式鳞甲,背插金属长剑,皮肤无一例外乌黑发亮,仿佛被墨汁浸染过。
它们使得附近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如同泥潭沼泽一般,令人寸步难移。
“警戒!”
池村长厉喝一声,阔剑闪过凛冽的锋芒。
不到二十个青壮白民高举长剑,环护池村左右,如临大敌般与对面的祸斗对峙。
祸斗们拔出长剑,发出恣意的狂笑,目光扫过池村的白民,露出垂涎的表情,仿佛饿狼盯着猎物。
“好香甜的气息,吃了你们,我定然可以晋升一阶。”
“吃了他们!”
祸斗齐齐吼叫着,一场厮杀在所难免。
可是楼渊却注意到对方似乎没有一拥而上的迹象。
“祸斗!你们这些背弃了天河之血的杂碎,不觉得羞耻吗?”
池村长怒火冲天,厉声呵斥道。
祸斗们纷纷沉默下来,但眼中凶戾依旧,不肯退让半步。
为首的祸斗忽然一摆手,其余的祸斗立刻肃然无声。
“天河之血么……嘿嘿!”
为首的祸斗撇了撇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说道:
“天河之血又算什么东西?我等现如今为天精大人效死力,我劝你们赶紧归顺,不然死路一条!”
为首的祸斗饶有兴趣地打量了池一会儿,开口问道:
“你也是征战过天河的先天之灵?”
“池爷爷战到天河八百曲,你们这些祸斗如果怕死的话就速速退去。”
魅大步上前,怒目而视,毫不示弱的说道。
祸斗们闻言一愣,随即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这个女子倒是有趣,居然居然敢用这样的语气跟我们说话!”
祸斗们肆无忌惮的嘲笑着,仿佛已经看到魅惨死当场了。
为首的鲤祸笑声一止,神色森然:
“老子这十二个兄弟,哪一个没有战上过天河八百曲?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乡巴佬,别怪老子血洗村子,拿你们祭旗!”
池村的先天巫灵们满脸惶恐不安,嘴唇颤栗,欲言又止。
“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池阔剑一振,神色凛然道:
“想要劫掠池村,给那群狗屁天精带路,就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为首的祸斗冷冷地瞅了池一眼道:
“好,瞧在你过去征战天河的份上,老子给你一个机会!”
他冲池勾了勾手指,戏虐的说道:
“来,和老子单挑!让这帮蠢货见识见识,我们祸斗如今信奉的神灵比你们白民信仰所谓的天道更加高贵!”
“如果我们输了,我们拍拍屁股就走,绝不停留,反正这个村子迟早是祸斗的囊中之物!”
为首的祸斗篷傲慢地答道,祸斗们发出嘲谑的笑声,瞧着在场所有人就像瞧一只耍把戏的猴子。
“好!”
池应允了这个约战,心底虽然忐忑,但仍旧义无返顾。
池深深看了为首的祸斗一眼,低眉弓步,双手和在阔剑上,剑尖上挑,沉声喝道:
“来吧!”
为首的祸斗漫不经心地抽出背上长剑,随手一抖,剑身寒光闪烁,杀意腾腾。
两柄剑静静对峙,蓄势待发。
众多白民瞪大眼珠,屏住呼吸,魅咽了口唾沫,握剑的手心不由沁出汗珠。
“那么我可要动手了,小心点!”
说完,为首的祸斗猛地踏前一步,剑锋向上扬起,划过半圆弧线朝着池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