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肯定道：“没有。”

陆小凤愣了愣：“那你跟我讲这么多干什么？”

“只是和分享一下见闻。”

楚清摊手：“难道不可以？”

“可以，当然可以。”

陆小凤又开始转圈，脸上却笑的很不自然，甚至连菜都吃不下了。

“但我请你吃饭，还用了一坛美酒，自然是有事相求。”楚清又道。

陆小凤眼睛立刻亮了，飞一般窜到楚清面前：“我就知道，你不会白白请我吃饭，一定有事！”

“飞天玉虎行踪虽然隐秘，可我手头也不是没有他的消息，甚至连他的老子钟无骨的下落我都知道，但即使如此，想要抓住他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不久前曾尝试寻找他，但我出现的地方，黑虎堂应声而散，难以寻到蛛丝马迹。”

楚清笑道：“所以我需要一个轻功极高，又擅长寻人的高手，普天之下独一无二的高手！”

陆小凤眼睛更亮，胸口也不自觉挺了起来，轻功高，擅长寻人，独一无二，这说的除了他还有谁。

飞天玉虎做的事实在是十恶不赦，陆大爷这次就发好心，帮助武林除掉一害。

于是他语气都高傲起来：“你说的这名高手是谁？”

“司空摘星。”楚清淡淡道。

“...”

陆小凤整个人都僵硬了。

楚清怕他没听清楚，再次重复道：“司空摘星。”

陆小凤忽然闭上嘴，坐回自己的椅子上，低着头迷失在自己幻想里。

但楚清的声音仍不依不饶钻入他的耳朵。

“司空大侠号称偷王之王，乃江湖百年间轻功最高的人，天下绝没有一个他偷不到的东西，也绝没有一个他找不到的人，若是有一个人能寻到飞天玉虎，这个人一定就是他！”

陆小凤的双眼已经迷离了。

楚清叹息：“可惜司空大侠神龙见首不见尾，武林中能找到他的只有灵犀一指陆小凤。”

楚清连连摇头，似乎在为自己的九十年女儿红惋惜。

这绝世的珍品要是当做解决飞天玉虎的报酬，虽然少了些，但也勉强够格。

但要是只为了请一个‘牙子’，那着实太过暴殄天物。

陆小凤忽然想伸手进入喉咙，把喝下去的美酒吐出来，但又舍不得，只好呐呐道：“其实还有一人可以找到飞天玉虎。”

“哦？”

楚清来了兴趣：“是谁？”

陆小凤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楚清摇头，叹息道：“你不行。”

陆小凤已跳了起来，他容忍不了别人说他不行：“不过就是一只玉虎，我连江湖上最凶的母老虎都降服了，难道还收拾不了他？”

“你并没有降服那只母老虎，相反，我看到你马上就要被那只老虎降服了。”

楚清继续摇头：“玉虎比母老虎凶多了，你就更加不行了。”

“那我就降服给你看看。”

陆小凤扬起头颅。

楚清迟疑：“可司空大侠...”

“把那只猴子忘掉，从现在开始，陆大侠接手了这桩事了！”

楚清看着陆小凤，眼神闪了闪，就好像急需一个精美的盘子，眼前却只有一个次品，最终只好无奈道：“你就你吧。”

...

夜。

深夜。

黑色的长巷里，寂静无人，只有一盏灯。

惨白的月色几乎变成了死灰色，斜挂在同样死灰的天空上。

陆小凤从阴暗潮湿的冷雾中走出，望着月光下的赌坊，才明白自己答应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