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程林见状,便知道李石琛没有证据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有些失望地朝两名士兵摆了摆手道:“带下去吧,押入大牢等候发落,没有本将军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探视!”
重新坐回到座位中的沈如琢,脸上神色不变,心中却是一阵得意:李石琛啊李石琛,谁让你昨晚这么不识抬举,为了能闻名天下,我沈某只能这么做,你可不要怪我!
作为一名医者,被扣上了谋财害命的帽子,那他这辈子就臭名远扬了!
“等一下!”李石琛被士兵押着走到门口,突然回头,“范将军,还请你厚葬那名士兵,还有他的未婚妻……让她别等了吧。”
说完也不等范将军说些什么,就自觉离开了营帐。
“唉,可惜了,也不知道李军医是怎么想的,昨天我们都商量好了,调配出麻沸散配方的功劳跟他一人一半,但是他为何要对那名士兵下手呢?”见李石琛被带了下去,沈如琢才起身走到范程林身边,满脸的悲切。
范程林闻言收回目光,看向一旁的沈如琢,眼神带着几分审视:“麻沸散的配方,到底是谁研制出来的?”
军医负责的事情,他一向比较少过问,因为之前李石琛做事负责,也没出过什么差错,他便少操心这方面的事情。
只是这次出了这样的事情,关乎到大楚的律法,他不得不严惩犯罪之人,此刻冷静下来后,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因为李石琛的为人,他还是比较了解的。
沈如琢对上范程林犀利的眼神,心中一惊,但面上却没有变化,稍微犹豫了片刻,才道:“实不相瞒,这麻沸散的配方,早在一个多月前,我就已经研制出来了,不过当时没有使用在人身上,便一直不清楚它的药效,这次实在是形势所迫,才不得不把这麻沸散用在士兵们身上,也算死马当活马医吧!”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麻沸散真的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也不枉我辛辛苦苦研制了这么久!”
“这麻沸散只要按照配方就能调配出来了?”范程林半信半疑问道,实在是沈军医说的话看不出有什么不妥,让他一时难以辨明真相。
“是…是的。”沈如琢微微低下头回答道,其实他也不确定按照麻沸散的配方能不能真的调配出来,所以在说话时,带着一丝心虚。
“好,既然李石琛拿不出那封书信作为证明,但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士兵是他谋害的,但是那名士兵却是在你手中死掉的,所以,你也要自证清白,沈军医觉得如何?”范程林不傻,这件事稍微分析一下,就有很多疑点,所以他现在是既不相信李石琛的话,也不相信沈如琢的话。
这件事是因为麻沸散的配方而引起的,那必定是能拿的出配方的一方,才更加有力地证明自己的清白!
沈如琢赞同点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范将军说得在理,麻沸散的配方从始至终都在我手里,不过李军医想来也是知道麻沸散的配方,那天我正在调配的时候,他就在一旁看着。”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被反复翻看过而显得有些破旧的方子。
这意思是暗示了李石琛若也能拿得出配方,那他一定是从自己这里学来的。
范程林接过药方子上面有些药名还被反复涂改过,看起来确实是使用了有一段时日,见他能拿出药方子,范程林对沈如琢的怀疑消除了一些,但这也不足以证明自己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