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铭率众驱逐三百里,立时折回,天色已渐暗。
“能量石?”
“我的天呐,真的是能量石!”
“将军,我们发财了!”
“……”
“此次战场所得,我们得一点不少的上缴。”风铭沉声道,没有额外的任何言词。
众人从无限喜悦中惊醒过来,仿佛才想起真正的主人是谁。
“不过,我们疾行军,有功劳,也有苦劳,用自己所得恢复自己的精力,那是人之常情。”风铭看向夕阳如血的大地,“今夜,安营扎寨,任何未经允许与查明的任何东西,敢靠大营,杀无赦!”
风铭亲自指挥扎营,八门金锁大阵布置得滴水不漏,全无死角。
营地四周布满了奇门遁甲的符文,金光闪闪,如同一座固若金汤的堡垒。
在这荒山野岭里,任何一丝疏忽都可能招致灭顶之灾,如何谨慎,都不为过。
风铭稍事歇息,盘膝坐下,运转法诀,吸收镇魂石中的能量,修复一身的劳损,补充精力。
镇魂石是蛮族的至宝,蕴含着庞大的魂力和魄力,难怪被人族视为修炼的珍宝。
这对于凝气期的修士来说,大幅提升魂力、魄力、精力、骨力,使天宫中的灵气自生,自行生长。
亥时末,东边升起火红的云朵,染红了整个夜空。
那红云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将夜色映得通红。
风铭听后,立刻走出营帐,警觉地望向天空。
今夜,岂能放心地修炼,放心地养精蓄锐?
每时每刻都要绷紧每一根神经,营中万人的每个人都需如此,才有可能度过这一难关。
“火魔兽?”风铭心中一凛,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旁边的一人闻声而来,低声说道:“五年前,镇南将军曾屠灭过一次火魔兽,扬言世间再无火魔兽。”
风铭眼中寒光闪烁,心道:“养寇自重,常见的事。那镇南将军不过是想借此立威,却不知火魔兽并非那么容易消灭。而他敢扬言世间再无火魔兽,一定是另有所图。怪不得王朝此次派镇东将军南下。”
风铭沉吟片刻,轻声道:“大家提高警惕,我看它们不似冲向我们这个方向。”
此刻,营地内的修士们已经开始戒备起来,人人手持兵器,目光如炬,紧张地注视着四周。
未料,那红云本是向北而行,忽然掉转方向,朝大荒苑方向疾冲而来。
似乎,它们被什么力量控制着,攻击非常有目的。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各位,今夜我们将面临一场恶战。火魔兽非同小可,它们凶残无比,力量强大,能喷吐烈焰,焚烧万物。但我们绝不能退缩,更不能让它们突破我们的防线。”风铭站在众人面前,声音沉稳而有力,“大军迅速在营帐里挖地洞,要快。”
众人齐声应诺,以这些人族精英,挖地洞的速度奇快。
风铭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忖度道:“我的八门金锁大阵乃是防御的利器,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共同御敌,必能守住这片营地。可那火魔兽是不惧人族的道法术法,也不惧弓箭等冷兵器,只有一种特殊的毒烟箭,才能形成有效的杀伤力。”
风铭站在营地前,众人便似被打了一剂强心针,激励了众人的斗志,心里有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夜色愈发浓重,火红的云朵在天空中翻滚,如同滔天的巨浪,预示着一场灾难的降临。
忽然,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从远处传来,地面随之震动,仿佛整个大地都在颤抖。
“来了!”
风铭伸手摸向背上的兵器囊,手中的汗如雨水一样流,万不得已时,只有寄希望于“诛仙戟”。
只见远处的山林中,一道道火光亮起,伴随着阵阵低沉的咆哮声,火魔兽成群结队地冲了出来。
它们体形庞大,浑身笼罩着熊熊烈焰,四肢粗壮有力,眼中闪烁着嗜血的红光。
赤色骏马“无敌”,嘶鸣一声,冲出营地,迎着火焰兽冲去。
只见它好似真龙下番,左冲右撞,前刨后蹄,一只只火魔兽被杀死。
转眼间,竟将火魔兽最凶猛的第一波攻击潮化解于无形。
风铭手持铭志,杀出营地。
刀光在夜空中划出一道璀璨的弧线,直劈向最前方的一只火魔兽。
火魔兽张开巨口,喷出一团炽热的火焰,试图将风铭吞噬。
风铭身形一闪,躲过了火焰的攻击,刀锋一转,直刺火魔兽的咽喉。
刀光闪过,火魔兽的咽喉被切开,鲜血喷涌而出,化作一片火雨,洒落在地。
风铭挥刀再斩,火魔兽的头颅应声而落,巨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激起一片尘土。
火魔兽并没有因为同伴的倒下而受阻,更多的火魔兽从四面八方向营地冲来。
它们咆哮着,喷吐着烈焰,仿佛要将整个营地化为灰烬。
营地内的战士们早已严阵以待,眼见风铭与一匹劣马将火魔兽的阵线不断向后反推,纷纷挥舞兵器,冲出营地,奋力拼杀。刀光剑影,火光四溅,战斗瞬间爆发,山野大地上,血流漂橹。
战斗愈发激烈,火魔兽的数量似乎永无止境,源源不断地冲向营地。
风铭和他的同伴们已经杀红了眼,刀光剑影中,鲜血四溅,尸横遍野。
每一名修士都在拼尽全力,与火魔兽展开了殊死搏斗。
他们的身影在火光中不断闪动,每一次挥刀劈剑,都带着无尽的力量和决心。
直杀到丑时,火魔兽才四散而逃,大地上的山野间只见一点点慌张的火光。
风铭指挥众人打扫战场,将一具具火魔兽的尸体抬回营地,又是一笔横财,大家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
“将军,你就别回天路仙宗,我们跟着你四处征战。”
“用不了多久,那空缺的平将军,就有将军的一席之地。”
“以将军之威武,当是辅将军的料啊。现在只差朝中有人。”
“……”
“诸位兄弟切莫狂言造次。现在,我们是受了将军令的军人,军人以服从为天职。将来是什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把现在领的军令,完美的完成,领取奖赏,才是头等大事。”风铭正色道,“大家不要休息了,再熬一个时辰,天亮后,我们即刻出发,回寒鸦古城。”
风铭始终保持着无比的清醒,知道犯一丝错误将万劫不复的道理。
哪怕是这万余人中,天知道有多少双别人安插进来的眼睛盯着自己。
他没有任何容错的空间,不犯错是唯一的自保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