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精力，再去继续下去她的错误了。

“琴析。”宋秋霖嗓音颤抖，伸出的手猛地环住她的腰，将人带在怀里，“对不起。”

是他错了，都是他……

如果不是他，琴析不会沦落至如此境地，更不会……

顾琴析脑中绷紧了的弦突然崩塌，不知什么时候，已然泪流满面了。

她猛地推开宋秋霖，转过身去：“宋公子，请自重。”

……

君故移开视线，倏然看向自己所处的环境周围。

视线放到右手边一棵树上，似有所察般微微抬头。

一根壮年手臂粗细的树枝上方，女子散着三千青丝，轻柔地垂落在肩头，一身白色的便衣下，小腿垂落，眉目清冷而仿若画卷。

温和的月光倾泻下来，她绝色的面容之上仿若被铺上了一层白纱，清透而美好。

大半个身子藏在树叶扫下来的阴影里，而后动了下身子，微微歪头看向他。

君故不出声，傻傻地对着她笑。

像个碰见梦中初恋的中二傻子。

树叶飘落，他轻柔地捻在手心之中，以叶代手对着她挥了挥。

钟素一怔，随即笑了。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本就绝色漂亮的面容染上一抹罕见的笑意，天地间万物都骤然失色了般，在他眼底索然无味。

笑……笑了……

钟素不出声，君故也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