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一瞬间盖过了窒息的不适感，阿顺忍不住发出惊叫，汗从头顶上滴下来。

纸舞的手仍然调皮地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冷不防又挑断了脚筋，疼得他跪倒在地上，却被纸舞提起来，疼得撕心裂肺。

“还有一只脚脚是好的，还能走路呢！”

看到血液喷溅出来，溅了纸舞一身，她只觉得快意，掐住阿顺脖子的手，也松了松。

他疼得脸都变了形，手脚都不敢动，感受着纸舞的手在那只完好的脚上移动，只能央求纸舞道：“纸舞，我的妻子，我求求你放过我吧！不是我要杀你，是我妈要杀你，我真的很爱你的！”

听上去，真是情真意切啊！

纸舞冷笑一声道：“如果是真的爱我，又为什么私吞我全部的画卷呢？是想留个纪念吗？”

“我、我真的爱你啊！纸舞！我、我把画卷还给你，我求求你放过我，阴阳术士也不是我找的，是我妈去找人，说你要杀人，他们才给她的，我求求你放过我！”

纸舞点点头，原来是婆婆干的。

没关系，她很早就不能活了。

她叹了口气道：“东西不用给我了，那些东西，我本来也用不着。”

她松开丈夫，看着他跪倒在地上，用一只手和一只脚以诡异的姿势，向前爬行道：“妈，妈！”

她蹲下身子，用市长女儿的内裤，堵上他的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的阿顺，我的丈夫，我之所以给你这些画卷，是因为爱你。”

情真意切，一如当年。

阿顺的动作，慢了下来，血流了一地。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没你下作，就给你一个痛快吧！”

纸舞把嘴巴贴在他耳边，喃喃说。

被火焰灼烧的臭气和可怕的面容，让他惊惧，像蛆一样扭动挣扎着。

纸舞的手，温柔的攀上昔日丈夫的左肩，然后，干脆利落，一爪掏心。

这武器还挺好用，纸舞这样想着。

她看着这一颗被她掏出来的心，还是红色的，她不由得叹了口气道：“你的心居然不是黑色的！”

随即，纸舞旁若无人的一口一口，吃掉了这颗心脏。

这是他亏欠她的！

让她忍受百年等待之苦，寻找之苦，又让她体验人世间的大风大浪。

他死了，她不恨他了！

小云早已被吓傻，面上全是汗珠，头发汗湿在脸上。

她缩在床头，不敢说话，看到纸舞的眼神，转移到她的身上，她摇着头哭求道：“我知道你是那个女人！我也不知道你是妖怪！我也没想杀了你！我是喜欢阿顺，但是是他非要和我那样，我才有了孩子，要嫁给他的，求求你别杀我！我有孩子了！”

她护着自己的小腹，嘴巴不住地翕动着。

纸舞冷冷地看着她道：“你不是骂我没有女人味吗？我现在的样子，有女人味了吗？”

被烧焦的躯体，断裂的头发，恐怖的面容。

小云却噤若寒蝉带：“有、有……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人，是我的错！我可以离开这个家，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我都是为了这个孩子，我可以让我的市长爸爸给你钱！”

纸舞喃喃道：“我如果贪图钱的话，就不会来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