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如今呢?虚先生又怎么看?”罗飞羽接着问道。
虚行之面色凝重,沉吟着说道:“虽然天下大势还是有着太多出人意料之举,但是依在下愚见,天下的争霸,势必在关中李阀和扬州江都军之间展开。余下各方霸主,已只有自保之力,却再无力争霸天下。”
罗飞羽沉吟片刻,问道:“对关中李阀和江都军来说,如今的关键,是在何处?”
虚行之不假思索地答道:“洛阳必定是双方必争之地。尚能参与进来的,还有河北的窦建德。但是关键之点,一是荥阳,一是襄阳!两者之间,在下以为,襄阳更为要紧些!李阀这次派人前来飞马牧场,显然是已经盯上了襄阳!”
罗飞羽哈哈一笑,点点头说道:“虚先生果然不愧是以天下为棋局的高人!可惜独霸山庄的方泽涛既胸无大志,又无慧眼识珠之能。嗯,两位不必以这般眼神看着我,我的身份,其实我知道你们也能猜得到一二。如此看来,我还是得赶紧跑一趟襄阳才是。”
虚行之站起身来,对着罗飞羽深深一揖到地,苦笑着说道:“总管瞒得在下好苦。”
罗飞羽哈哈一笑,转向同样站起身来的白文原,问道:“小白你呢?可有什么打算?是顺便回到巴蜀,还是另有打算?”
白文原凄然一笑,说道:“在下带出来的亲族子弟,被朱媚这个毒妇屠戮一空,如何有脸回去见家乡父老!在下这条命,也是主管救的,如主管不嫌弃,在下这条命,就交由主管差遣!只是恳请主管能答应在下一个请求,异日有机会,一定要让在下亲手杀了朱媚这个毒妇,为千余亲族子弟报仇雪恨!”
“好!我答应你!”罗飞羽点点头,非常认真地说道。
“是!多谢总管!”白文原也学着虚行之,一揖到地,抬起头来时,双眼中已是噙满泪水。
罗飞羽招呼他们两个坐下,也就不再废话,直接说道:“我要立刻启程,去襄阳一趟。李阀那边,既然派人来飞马牧场,只怕也同时有派人去襄阳,试图说服钱独关。”
“总管亲自去襄阳,过于犯险了!”虚行之皱眉说道,显然是不赞成罗飞羽如此亲身犯险。
白文原则说道:“如若总管执意要去,在下愿随行!”
虚行之瞪了他一眼,说道:“在下以为,总管不可如此亲身犯险。如若李阀派人前去襄阳,他们一定不会轻易让总管离开。如此就危咦。”
“嗯,这个危险当然有。但是我只有亲自去一趟,才能摸清钱独关的真实想法,再据此做出决断。现在这个时候,场主只怕正在设宴款待李阀和宋阀的来人。先生不妨去找骆方打听一下,看看李阀那边来的是哪些人。”
“总管是准备从这边入手?”白文原问道。
罗飞羽摇摇头,说道:“那倒不用。李阀来的人,十有八九是李渊的幼女李秀宁。我是要知道陪李秀宁来的是哪些人,以此判断李阀会是谁去襄阳见钱独关。”
白文原脸色一红,没再吭声。虚行之站起身来,答应道:“是,我这就去办!”
罗飞羽也站起身来,对白文原说道:“你陪着虚先生去吧,飞马牧场的人不敢动你们,但是李阀的人可就难说了。我也要去办点事,回来后我再带你们去见宋家二小姐。”
“是!”白文原恭敬答应下来,与虚行之转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