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周爸爸是乐在其中的,他悄悄告诉周宜萱:“你妈妈每精分一次,我都感觉我是不是换了个老婆。你看我只花了娶一个老婆的钱,就拥有了数不清的老婆,多合适。”
周宜萱彻底无语,周宜萱就觉得周妈妈每天换着花样的“作”,其实就是周爸爸给惯的。
唉,孩子惯坏了可以揍他,那老婆惯坏了呢?周宜萱一激灵,不敢再往下想了,那顿板子容易落在自己身上。
有时候周宜萱也会反思一下,觉得自己在本该青春期的年龄段,应该像大多数青春期少男少女一样,偶尔躁动、时常叛逆、间接性癫狂一下。可是为毛有种自己的青春期被周妈妈给霸占了的赶脚?
要是问周宜萱觉得什么最可怕,周宜萱会告诉你:中年少女的叛逆最可怕。
“唉!”周宜萱叹气。
“经常性的叹息会加速衰老的”,这是周妈妈说的话。周宜萱认为就是因为周妈妈怕自己老的快,才把本该自己承担的叹息转嫁到了周宜萱身上。
很好,很强大。
周宜萱收回了发散的思维,从被窝里伸出手,拿起放在床头的座机分机插上线。
“喂?梓暄。”还带着宿睡未醒的鼻音,让周宜萱的声音听上去有种慵懒的甜美。
梓暄最喜欢这个时候周宜萱的声音,总能让人联想到被吵醒了睡眠的小奶猫,发出的那种不满的哼哼声。
“周周,你不是说今天要我监督你练习舞蹈么?怎么还没起来呀。”梓暄看了看外边高挂在天空上的太阳,就是那种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
“嗯,昨天晚上跟着光碟学动作了,结果一兴奋就没看时间,睡觉的时候都两点多了。”周宜萱皱了皱眉,用食指关节揉了揉太阳穴。宿睡未到自然醒的结果就是偏头痛隐隐的要发作,看来还应该接着再睡一会儿,把这波头痛睡过去就好了。
“哦,那你接着睡吧,要不又该头疼了。我一会儿的采风课,就让我老弟陪我去吧。”
梓暄本来和周宜萱约好,今天的采风课俩人一起行动,找个山清水秀、杀人藏尸,咳咳!(这句是周宜萱的常用语,多好的孩子都能给带跑偏了。)是山清水秀、风景宜人的地方,一个画画,一个练习舞蹈,mp3的音乐都已经让邹小弟准备好了。
“嗯,梓暄你先去吧,我再睡一会儿,缓过来这一波儿就没事儿了。”周宜萱鼻音浓重,似乎随时都能睡过去。
“你一会儿决定到哪儿去,你打电话过来告诉我妈就行,我要是睡的时间不长,就过去找你。”周宜萱还是不想放弃跟死党难得的见面机会。
“行,你睡吧,我就去咱俩以前常去的月亮山那里,还在那个亭子附近。估计会一直待到下午三点多。”
“你要是不难受了就来吧,我老弟准备吃的了,够咱仨吃的。”梓暄娓娓道来。
“要是你起来的晚,或者还不舒服,就别折腾了,三点多我这边完事儿就直接回去。
“那好,我抓紧睡会儿,拜拜。”
“拜拜。”
周宜萱挂断电话,把插线头拔了下来,又喊周妈妈把客厅的主机挂掉。接着缩回手,翻了个身,戴上耳塞,安静下来的世界和一跳一跳的太阳穴,都提醒着周宜萱赶紧睡觉。
另一边,邹小弟拎着准备好的便携式保温箱走了过来,正好看到姐姐挂断电话。
“姐,周宜萱不能来了呀。”身高经过一个假期已经差一点就要追上周宜萱的13岁少年,还是那副没啥变化的少年儿童的模样,声音也还是脆生生的童音。
梓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画板,画具,头也没抬:“你未卜先知呀。”梓暄调侃了弟弟一句。
“暂时来不了,昨晚上她两点多睡的,没睡明白觉,这会儿正头疼,我让她继续睡一会儿。”
“下午还不确定,得她看能不能睡明白了。”梓暄被自己这一番绕口令一样的话逗笑了。想起自己死党当时对她自己的偏头也很无奈时的表情,很感叹的告诉自己说这“觉”还有“睡明白”和“睡不明白”一说儿。
“哦,那她睡明白了,是不是就不会头疼了?”邹小弟也被姐姐一番绕口令一样的说辞逗笑了,耳边好似还能听到那慵懒的声音。
“头不疼了就能过来了。”邹小弟自己暗自嘀咕着。
他还是很期待再见那个有着大大眼睛的同学,虽然她一直都拿他当空气,但是自己就是很喜欢听她用清亮的声音跟自家老姐俩人八八卦吐吐槽,偶尔冒出来一些好像有点听不太懂,又似乎有那么点道理的歪理邪说。这时候的她跟那个在课堂上红着脸,满眼雾水,让人不忍为难的样子,大相径庭,可能这个时候的她才是真的她吧。
小小少年的心思,还简单的停留在她还挺好玩儿的时候,还没有发现有些事情就是从好奇开始的。
论:好奇心是怎样害死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