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墨玉懒洋洋的靠在美人靠上,手中拿了一杯酒,笑着对场间众人道。
“别,你这里的酒,就是和别处的不一样。”齐越笑着抱住了柱子看着墨玉,夸道。
“富商大酒水,的确不同一般,回味有余甘,唇齿留香,可却不同于一般女子所用之果酒……”林建安也啧啧称奇,看着手中的惊叹。
“喜欢就拿点回去,我这里有的是。”墨玉笑道。
“就你这个慷慨劲,哪指不定把你家的东西都送出去了!”齐越嘿嘿笑着,转身做到了墨玉身边,“待会我要带两坛回家,我祖父一定很喜欢!”
墨玉“呵呵”一声,“你不是怕我把我家的东西都送光了?你还来打劫?”
齐越撅起嘴,“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气了!”
“就在见到你的时候。”墨玉嘿嘿笑着,不过还是打了个手势,让人拿了几坛过来,打算待会让他们带走。
“县君,这酒可有名字?”林建安还算拘谨。
墨玉耸了耸肩,“没有,这是我当年和十分一起在长安城埋下的,我们约好要一同回来挖出来喝掉……”墨玉顿了顿,吸了一口气,“可惜了,最后便宜了我们。”
墨玉的眼中带上了一丝忧伤与怀念,林建安觉得手中的酒让他有些醉了。他低下头,看着杯中酒:“县君为何不起个名字?”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为什么,也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有名字……”墨玉仰头将杯中的酒喝干净了,“无名酒,不也挺不错的?”
林建安一顿,然后便笑了起来:“是,是我拘泥了。”
“林二公子见笑,我这妹妹有时想法异于常人。”连城笑着给林建安又满上了一杯酒,侧头看着倚在美人靠上的墨玉浅笑着。
林建安眨了眨眼。连城嘴上的是墨玉的坏处,可眼里处处都是墨玉的好处。
严安挑眉看着林建安,也笑着举杯,让连城给他倒酒。
墨玉皱眉,一个烟道过去,“严安,你欺负我哥做什么?”
严安的手一顿,转头看向墨玉,“你这也太护着你哥哥了,不是看不见了吗?”
墨玉一顿,正正经经的坐了起来,神色严肃的对严安道:“我到底看不看得见不是什么大事,重要的是我知不知道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生了什么事!放下你的酒杯!”
连城无奈的摇头笑着,抬手就给严安满上了,“别胡闹,严统领不和你计较罢了。”
墨玉撅起嘴,“哥!你受着伤呢!”
上官问夏转过头看了一眼连城,“玉儿了一路了,将军是何处伤了?”怎么看不出来啊……
“她那性子你也知道,最护短了,能有什么事。”连城笑着,也给自己满了一杯,像是知道墨玉要什么一样,转头瞪了她一眼:“不许话!”
墨玉鼓着腮帮子,可到底还是没拦着连城了,她转过身,气鼓鼓的将两只脚也放到了美人靠上,转过头不理人了。
尚寻香一愣,没忍住,笑了起来,“倒是第一次见玉儿这般赌气的模样,托了将军的福了!”
“阿香我打你啊!”墨玉转过头威胁道。
“不听不听,你肯定不会打我的!”尚寻香也染零醉意,摇着头数的哦哦啊。
齐越仰头笑了起来,抬手就将墨玉的剑取了过来,往外头去舞剑了,“今心情好,给你们舞一个!”
墨玉挑眉,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翻过美人靠迎了上去,直接用搭在臂弯处的披帛与齐越对战了起来:“贼!敢来我的地盘舞剑,纳命来”
严安看的乐的很,靠在了桌上侧头看着两人闹腾。
林建安也是目瞪口呆:“县君她……真的?”
“真的。”连城放下了酒杯,侧头看向墨玉,眼中蒙上了一层柔和:“我这个妹妹啊,最是要强,处处都不愿落人一等,便是失明,也不愿教人知道。”
“县君……”林建安眨了眨眼:“果真不同一般。”
“与这酒一般,是不是?”尚寻香笑着接道。
林建安一顿,随后点头,“是,与这酒一般!”
……
皇帝躺在浴池边,身后一位散着长发的薄衫没人正低头为他捏肩。
“媚娘这手法,愈发好了。”皇帝舒服的眯起了眼。
“陛下喜欢便好,媚娘全都是为了陛下所学,陛下若是喜欢,每年为陛下捏肩。”武才韧头浅笑,一缕发丝从她的而后落下,掉到了皇帝的肩头。
皇帝似有所觉,侧头看了过去,视线偏偏落入了那薄衫虚掩处的风光。他的眸色一深,抬手便抓住了武才饶胳膊,将她从身后拽入了池郑
“美人如此多娇,何不早入怀承恩露……”
“陛下,您不捏肩了吗……唔……”
“媚娘手酸了,朕来为你捏……”
“陛下”
……
宫门早早的落钥了,上官问夏便没有回去,和尚寻香一起住在了墨玉的院子里。只不过两个人都醉了,很快就睡了过去。
林建安和严安都回去了,齐越更是直接翻了个墙就回家了,打着哈欠回去睡觉了。
只剩下连城和墨玉两人对坐在桌前。
“林建安,是个不错的苗子。”墨玉点零头,给连城倒了一碗醒酒汤,“哥你喝太多了。”
“与顾英杰想必,他少了几分锐利,太平之世可堪大用,但……”连城摇着头。
墨玉耸了耸肩,“也不是还是,朝堂之中还是可以用一用的。”墨玉撑着下巴看着连城,“我将城中的江湖人都抓了干净,我那位师兄只怕不能浑水摸鱼了,江南道一案,只怕会更为棘手。”
“顾氏一族牵头,联合了不少世界,再加上那个四殿下,不至于太难。”连城皱眉,“突厥那边,如何了?”
“已经准备好了,只等我们出手,再撩拨一下便成成事。到时候,金国会有些许异动,我与金花好了,等你那边有好消息了,她就来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