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府。

方才就不见人影的青禾站在浴室门外。

见沈倾尘过来，拥上前把他拉到一旁，小声嘀咕道：“小姐在浴室里呢。”

“我回笼觉都睡完了她还在洗澡？”沈倾尘不可思议道。

“那就怪姑爷喽。”

青禾低头看着足尖，身子左晃右晃，声音恍恍惚惚。

“怪我？”

“是啊，不怪姑爷怪谁？”

“昨天姑爷把小姐拽进水里，害得小姐湿溻溻的一宿没睡，而且今早，小姐去翠竹楼听见——”

“青禾！”

就在这时，浴室门开了，慕南歌梳洗完毕，穿戴整齐，氤氲水汽中走出一抹火红。

刚刚出浴的慕南歌给人一种柔和的美感，宽松的浴袍遮掩她姣好的身段，发丝间汇聚的水珠将落未落，一缕缕水汽蒸腾氤氲，又填朦胧之美。

“我好了，你去洗吧！”

慕南歌出门后看也不敢看沈倾尘一眼，侧过身，迈开小碎步就往书房走。

青禾自知失言，连忙捂住嘴，低着头灰溜溜跟在慕南歌身后。

路过红玉身边时还轻轻戳了一下她腰间的痒痒肉，给她一个鼓励且意味深长的眼神。

丫鬟们重新换好热水，关上门，只留沈倾尘和红玉在浴室内。

老话说一回生，二回熟。

入乡随俗的青涩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沈倾尘非常自然地张开双臂。

红玉手上动作也越发麻利，很快就将沈倾尘一身束缚尽数褪去。

沈倾尘坐进木盆向后仰靠，本以为会是生硬的木板边缘，结果却很是柔软。

丝丝缕缕的女子幽香混杂在氤氲的桂花香气中，充盈鼻吸。

“红玉姐今天怎么不跑了？”

红玉跪在盆边，纤细腰杆挺立着，让沈倾尘的脑袋枕在自己怀里。

闻言，一双手探进水中，鞠起热水，撩在他身上，在肌肤上抚摸而过，服侍沈倾尘沐浴。

“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的，姐姐跑也没用。”

有些羞红的脸颊随着手上擦洗身子的动作轻轻磨蹭在沈倾尘头上。

不知不觉，左胳膊已经搂住沈倾尘的脖子，只有右胳膊还在水里撩拨，专心致志擦洗着。

“红玉姐，你的手在我心口处洗了好半天了，可以换个地方洗吗？”

“我……”

红玉睁开眼睛，转动脑袋挡住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里满是羞涩。

“对不起姑爷，红玉一时失神。”

在沈倾尘这一句话后，红玉清醒了些，环在脖颈上的胳膊也松开，心里再无任何旖旎心思。

拿过丝巾，沾湿后认认真真擦拭身子。

沈倾尘原本光洁的后背上满是指甲划痕和抓痕，红玉削减手上力道，小心翼翼擦洗。

“红玉姐。”

“嗯？”

“其实红玉姐只需要专注擦洗攻城车就可以了，其他地方没经历风雨泥泞，挺干净的。”

“……”

红玉没吃过猪肉，但她看过的书册上全是‘猪跑’。

瞬间就明白沈倾尘话语里的要义所在。

“好。”

挪动脚步来到木盆侧方，深吸一口气，双手探入水中，一边清洗丝巾，一边向下。

“啊——！”

红玉突然小声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