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唇角微微扬起,似是在回味什么,过了片刻才回神:“我说了我离开大赋城的时候会回来取。”
与此同时的阳城,万家灯火,宫尚角的房间灯火如星,他手指轻轻摩挲着桌角的信笺,神色在明灭的灯光下显得孤单落寞。
宫门的信鸽在上官浅离开的当天便带着上官浅的消息飞往了大赋城,不出意外在上官浅到达大赋城之前,上官家的一切应当早早在宫门的掌握之中,上官浅身边也有拙梅护卫,应该翻不出什么风浪才对,只是此刻内心翻涌的情绪让他有些不适,人啊,不能失去理智。
弯月如钩,廊下庭中,黑袍少年仰头望着天边那抹弯月,眼神专注而坚定,微风拂过,吹乱他的发丝、掀起他的衣角,显得他的背影落寞而孤独。仿佛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宫远徵拔刀,在夜色中坚定地挥舞着,刀刃在微弱的月光下发出微弱寒星……他要变强,变得像哥哥一样强。
廊下的树下,一道人影藏在阴影中,刀光闪过,伴随着一阵寒风,树叶簌簌落下,宫远徵利落收刀,声音不悦:“出来吧,躲躲藏藏干什么?”
司徒洛洛坦然地走出来:“我可没有躲躲藏藏,只是看你在练武才没有打扰你。”
宫远徵斜眼看她,面色不善:“找我什么事?”这司徒洛洛每次找他准没好事。
“没找你,刚好路过。”
宫远徵在台阶上坐下,掏出帕子擦拭刀,司徒洛洛在他旁边坐下,双手向后撑着地,双腿随意搭在台阶上,问他:“心情不好?”
宫远徵手上动作微顿:“没有。”
司徒洛洛撇了撇嘴:“明明就有,我从你的刀势里都看出来了。”
宫远徵有些诧异:“你还懂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