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板,我家老爷有请。”
“卫意鸿。”
陈闲在全伯邀请下,第二次来到卫家。
卫意鸿见到陈闲过来,心神复杂。
“陈老板,不知你有没有兴趣收下醉香楼和的卫宅?”
陈闲微微一怔。
卫意鸿莫名说了一句,“还要多谢陈老板,先前还是我误会了你家娘子。”
在这里,我向陈老板赔罪了。”
卫意鸿起身朝陈闲躬身行礼。
陈闲回礼。
“陈老板,不知道我家的酒楼你没有兴趣接手?“
陈闲回应,“陈家目前并不打算开酒楼,陈家目前有猪场、鸡舍,摊子铺开太大,缺乏经验,分身乏术。”
卫意鸿点头。
陈闲忽又想起之前顾家的事,“卫老板,不知道你对顾家可否了解。”
卫意鸿看了看他,摇头。
陈闲微微一怔,莫名看了他一眼。
一个外来的,凑巧看到丽娘,凑巧想起以前的事情,真的有这么巧合吧?
顾家真的没在后面推波助澜嘛?
见陈闲不说话,卫意鸿继续道:
“顾君山最受宠爱的应该是老大,可惜坠马而死,大房还有一子,四少;二房这边,二少和四少都不算受宠,也都照看家里的生意。”
陈闲点头,又想问些顾家的事情。
见卫意鸿喝茶也不说话,拨开瓷杯盖子。
“陈某告辞。”
卫意鸿看着那人离开,全伯站在他旁边,低声道:“老爷,当初可是顾家怂恿你的,真的不提醒他嘛?”
“顾君山拿我探路,我有心结,我没有那么多顾忌,也不在意,只要能达到目的。
无所谓。
世事无常。
全伯,可明初终究是死了,真的可能和陈家妇人一点关系没有嘛?
正好让顾家和他狗咬狗。”
“对了,趁着这段时间酒楼生意还不错,你去在各个镇上赊一批酒水、菜品、碗碟,账全部记在醉香楼头上。就说过段时间,一起给。”
“这?”
老头微微一愣。
“是。”
点头,面色微僵,看了看那两鬓微霜的中年男子。
心神一凛。
陈闲走到雨林书斋,交了稿子。
福伯惊奇道:“陈贤弟动作真快。”
“听说那卫家打算走了?”
陈闲点头,“不知道,福伯可知道顾家?”
“嗯?了解一点,顾家布行靠布匹生意在镇上经营了三代。”
“到了顾君山这一代,他家的生意又往上拔高一些……”
陈闲继续问,“不知道,顾君山是不是一个极传统的人,坚持嫡出继承制度?”
“嗯,他家小儿子是正妻所出,平日里也受宠爱,年岁不大,十多岁一直待在他身边。”
“坚持让他继承,这句话倒是说得太早,但说花费心思,肯定比顾家其余人要多得多!”
陈闲点头,和卫意鸿说得差不多。
“福伯,我可能又要麻烦你帮我几个小忙了。”
福伯淡然一笑,“陈贤弟,你是咱们书斋的顶尖写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说吧。”
“而且我家二少爷可真是特别崇拜你,为了亲近你,专门跑到乡下,就是为了亲近你。”
陈闲:“当初文轩少爷不是怕被苏县令扔回老家,干脆自己发配的自己嘛?”
福伯:“……”
陈闲低声跟福伯说了一下如何安排顾家的琐碎计划。
福伯有些好奇,“卫意鸿倒是在镇子上跳脱,你怎么办?”
陈闲:“他打压陈家,我出手将他家的猪低价收了。”
福伯拱手:“牛的。”
陈闲:“今天他找我要不要接手酒楼和宅子,我没答应。”
福伯点头沉思。
“我听说酒楼转让的事情了,价格还真的不算贵,陈老弟打算接手嘛?”
陈闲摇头道:“卫家死了一个儿子,心里疙瘩解不开,他倒是不至于和我不死不休。
但要说真的对陈家心里没芥蒂,你信嘛?”
时代的局限,这里的人对神神鬼鬼的事情很信任。
命硬克夫,神鬼的事情谁能说一定没有关系呢。
“我不信他。”
“这世上,根本没多少人盼着你好。
何况还是有了疙瘩的陌生人。”
也许,陈家人目前来看,是自己最亲密的家人。
福伯听完,重新审视那三十五岁的汉子,对方虽长相平平无奇,神色淡定从容。
举手投足间,自然有一股坚韧,看透世俗的深邃目光。
默默感慨,他是生意人,见过很多人性的恶。
在某种程度来说,陈闲的话虽冰冷,但却是事实。
陈闲面色平静道:“我是个安分的人,不想算计他人,若是卫家谋划我,我不介意给他体面。”
福伯心中微微一跳。
若是旁人听了,他只会觉得此人吹牛逼,但眼前的汉子,招惹他,他是真的给人安排得明明白白。
马锦平的事,他有些不放心,生怕中途出幺蛾子。
差人打听一下,人是早上送的,尸体是中午硬的的。
一天时间都不到,听说那人是掺和牢房暴乱,被人意外、戳破了喉管子,当场就凉了。
真是意外,狗都不信!怎么早不暴乱,晚不暴乱,偏偏马锦平一进去,就炸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