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今天早上就问过左祈深,左祈深说他今天应该不能过来。
南绯抬头望天,万里无云的天空,除了一轮灿烂得跟鸡蛋黄似的太阳,没有丝毫要下雨的迹象。
她顿时十分的难过。
教官说,这军姿还得继续站半个小时,天呐。
睫毛上的汗几乎都要落到眼睛里,头发更是已经湿透,南绯抿了抿唇,决定用五分钟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装晕倒。
其实她觉得自己也快晕了,因为刚开始站的时候没怎么喝水,说夸张一点,她现在精神有点恍惚,喉咙也像是在冒烟一样。
突然,她好像听到右耳道划过熟悉的声音。
“陈教官,这太阳这么大,你让一群十八九岁的学生站这么久军姿,有点过了吧。”路江穿着军装,脸上挂着浅淡的微笑,对身侧一脸严肃的教官说。
南绯惊喜地望过去,路江跟教官双双站在路边的一棵大树底下,似乎在谈什么事情。
她望过去的时候,路江正好朝她这边看过来,两个人对视了两秒,南绯朝他眨了一下眼睛。
果然,左祈深还是心疼她昂。
陈教官在军区见过路江,知道他是上头一位年轻军长手里下的副官,说什么做什么都代表了军长的意思,一时也不好辩驳。
于是他干笑两声,说,“我是想再让她们站完这半个小时,再做几个仰卧起坐就解散。”
“哦。”路江拉长了尾音,颇为赞同地点头,“陈教官真是认真负责啊。”
“不敢当不敢当。”陈教官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他年纪也不轻了,大概能猜到这方针里可能有军长的某位亲属,于是走到队伍前面,吹了声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