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泽……”麦莫风念了好几遍，问：“宣朗，有什么讲头？”

普宣朗道：“前一世，袍泽指的是军中的同事，而这一世我们需要共同蹚出坦荡大道的同事。”

麦莫风点了点头，道：“不错，很好。”

普宣朗道：“团结就是力量，唯有众志方可成城。坦泽不光是我们侠帮人用，只要和我们拥有共同理念的人都可以用。铣族他们搞的是垄断营生，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我们只要和他们唱反调，便能短时间获得巨大的有生力量，但鱼龙混杂肯定无法避免，乌合之众只能狗仗人势，层次高点儿也就是狐假虎威，根本无法做到降龙伏虎。”

麦莫风问：“宣朗的意思是……”

“我们需要建立一个较为公平的选材机制。”普宣朗肃声道。

“是不是太早了些？”麦莫风道。

“不早了。”普宣朗道：“教育是越早越好。”

麦莫风点了点头，问道：“你有什么好建议。”

普宣朗道：“今世平民拥有破解假把式的途径，信任是互相的。不管是阴谋还是阳谋，最终目的不过是为了让人们相信自己，相信的次数多了，也就自动晋升为信任。一个人用一句话让人们信服还是长篇大论让人们信奉，哪一个时间成本最少？”

麦莫风道：“你的意思是大力发展灵竞，让灵竞成为选材的途径，但是灵竞强的并不一定是个好法侠，这样做有点儿舍本逐末的味道。”

普宣朗重重叹了口气，道：“你的担心不是不无道理，而是很有道理，但是……莫风，你应该知道世上俗人多，像咱们这样的人有几个？选材的第一标准是掌握鲤鱼跃龙门中的龙门，我们只能优中选优……甚至只是名义上的优中选优，至于名副其实的优中选优，很难做到。”

麦莫风问：“你的前一世都没有做到？”

普宣朗沉默不语，无言以对。

麦莫风明白了，点了点头，道：“那未来选材先以灵竞为主。”

这场会谈，两人还没尽兴，但眼下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沉默开始降临这片区域……

过了三五分钟。麦莫风看着远处即将步入夕阳寿命的太阳，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愿再次相见，并肩战斗一辈子。”

普宣朗大笑道：“男儿何不带吴钩，侠行天下安八洲！莫风，小心。”

“懂得。”麦莫风道。

普宣朗起身，转身离开。哑妹朝麦莫风笑了笑，转身跟上。

好学生卫雅容终于有了提问的机会，问：“为什么宣朗低调反而是错呢？”

麦莫风愣了愣，微笑着把卫雅容抱到怀里，道：“嗯……这样解释你就明白了。假设，每个人都有地位阶魂……咱们简称位魂，位魂是可以进行升级的。假设一个人的魂潜是龙，他的位魂从羊升到狼，但他忘了自己的魂潜是龙，更忘记了狼是吃肉的，而不是吃草的。你说，这个人在狼界使用羊界的生存法则，是不是有点儿蠢呢？这个人是不是不管在羊界还是狼界都有肆无忌惮的资格。”

卫雅容用力点了点头，认真道：“我明白了。对待不同人要用不同的方式，拒绝对牛弹琴！”

麦莫风真的没想到小傻妞竟是大智若愚，忍不住低头吻上……

麦莫风就是比普宣朗自由。普宣朗的错误之处是没把付出的自由代价转化为冲破禁锢牢笼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