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谈到这个话题时，顾烨霖都会陷入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的确，她说得一点也没错。

无论他现在对她再好，未来又能给予她多少关怀与爱意，但曾经所造成的创伤已无法抚平。

“难道就因为过去的错误，不管我现在怎么努力，你都不再愿意给我任何机会了吗?” 顾烨霖依然不甘心，他紧紧地凝视着她，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沐清染被这道强烈的视线注视着，心中不禁一阵慌乱。

她迅速垂下头去，试图躲避他的目光，轻声说道：“顾烨霖，也许......你有没有想过，你是真得喜欢我吗？还是只是不甘心，不甘心我不喜欢你，或许你对我，只是占有欲作祟罢了。”

喜欢？他对自己吗？真是可笑！

“你说什么！”顾烨霖的眼睛微微眯起，眼底似乎隐藏着一场狂风暴雨。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问道：“你觉得我对你的感情只是......占有欲在作祟?"”

最后那几个字，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仿佛只要沐清染敢说一个“是”字，就要将人撕碎。

“顾烨霖，我……”沐清染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他打断道。

“闭嘴！你给我闭嘴！”顾烨霖简直要被她的态度给气死了，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眶也变得通红，一拳头狠狠砸在沙发上，却舍不得落一分力气在她身上。

“沐清染，这份感情我想了三年，三年！不是三天，也不是三个月，你觉得我分不清吗？啊？！”

“你觉得我能分不清我自己的感情吗？啊？！说到底，是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对你的感情！我对你的爱，就让你这么害怕吗？”

“相信？你让我怎么信？”沐清染倏然抬起头看向他，眼眶中也是带着泪水，“顾烨霖，你让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是凭着我从刚进顾家时你对我的厌恶，还是凭着你三年前不问缘由地强暴我，亦或者是凭着你的亲妹妹弄死了我的孩子！”

“………”

顾烨霖浑身一怔，身影恍然间变得有些颓然，他紧盯着她的双眼，却只能从中看见她满眼的愤怒和委屈。

是啊！她凭什么信他！

……

裴意从商场离开之后，提着东西就去了裴氏集团，她心里有好多疑问，她相信哥哥肯定能给自己解答。

“哥！”裴意人还没走进来，声音就率先传了进来。

正在处理文件的裴明瑄眸光一闪，放下了手上的东西，站起身往沙发方向走去。

“哥！”正要坐下时，裴意刚好提着东西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直奔沙发而去。

裴明瑄看着裴意的样子，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笑，“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来，不是一般都不愿意来吗？”说着低下头给她倒了杯茶。

裴意赶紧接过来喝了一口，这才开口问道：“哎，哥，三年前阿染到底是因为什么离开的？”自己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但问阿染她又不说，只好来问问哥哥了。

裴明瑄的动作僵了一下，但面上仍是不动声色，“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我三年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嘛，她的家在那里，自然是要回去的。”

这些话如果放在之前，裴意绝对是百分百相信的，可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