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安倍翔太一如既往的来了月夜酒吧工作。他换好酒保服,站在吧台内,习惯性的擦拭起一个玻璃酒杯。
桐岛光子很是奇怪的问道:“你为什么还要继续留在我这里工作呢?”
安倍翔太停下手上的动作,开玩笑道:“舍不得你。”
桐岛光子只是冲着他干笑了一声道:“别把我当成国中女生。”
安倍翔太不冷不热道:“在你的心目当中,我就应该是稻荷神的神侍。事实上,一个人并不是只能够拥有一种身份和头衔,而是可以拥有好几种身份和头衔。
无论是我作为神侍,还是看门人,酒保等等,都无有不可。就如同有的人既可以是导演,编剧,也同样可以是作家,企业家。”
桐岛光子一下子就被他给说服道:“你这样做,且不是给人少了神秘感?”
安倍翔太笑了起来道:“我既不是伪神,又不是什么邪教教主,根本就不需要给信徒营造神秘感。或者是各种博人眼球的表演。
比如,浮空神技。神侍的工作可不是为了受凡人的顶礼膜拜,而是传达神谕,指引迷途的羔羊。”
桐岛光子的脑海里面立马就想起了奥姆真理教的教主麻原彰晃浮空漂浮的照片道:“你的意思是说,奥姆真理教是邪教了。”
安倍翔太笑容不改道:“你的悟性倒是不错嘛!你在外既不要说奥姆真理教的坏话,也不要和奥姆真理教的教众有瓜葛。”
桐岛光子突然变得不理解起来道:“你明明就知道奥姆真理教是邪教,那为什么要携手旁观,不去拯救那一些人呢?”
安倍翔太充满了说服力道:“自古至今,有人信仰撒旦,信仰某一個恶魔,很奇怪吗?你要懂得去尊重别人的选择和命运。”
桐岛光子顿时就有一种醍醐灌顶之感道:“是我愚昧了。”
安倍翔太平静道:“信了稻荷神,也不代表就能够包治百病和长命百岁。真神永远不会利用人性当中的弱点来达成目的。
之所以会有人信仰邪教,还不是因为自身的贪嗔痴。自己有病或者家人有病,特别是治不好的绝症,于是就把生的希望寄托在信教上面,从而好得到痊愈。
若是真行,这本就是在违反了天道的基本法则,毕竟生老病死是人都不可避免的事情。
再有就是,自己在社会上面得不到最起码得尊重,也希望通过信教的方式来实现他人的一种认同……”
“叮铃”门铃声一响,打断了他的话。大门被冈田正实给直接推了开。对方毫不迟疑的就朝向吧台是走了来。
冈田正实还没有坐下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安倍桑,你早上对我说的那话,真是来自稻荷神的神谕吗?”
安倍翔太没有正面回答,微微一笑道:“今晚,你特意来月夜酒吧就为了问我这样一个问题?”
冈田正实见他瞧出了自己的小心思,怪不好意思道:“也不全是。我也想着来这里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