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黄金白银私有,朝庭欲要刀币收兑黄金白银的流言被朝庭证实为胡言。没有黄金,白银隐性内在价值支撑,刀币的价值呈报复性断崖式下跌。大家纷纷抛兑刀币,抢换黄金白银。民间对刀币的厌恶情绪暴起,刀币流通受阻,它的市值甚至比炒币之初还要低得多。很快市面上再也见不到收兑刀币的牌子。
刀币与黄金白银的收兑比屡创新高。可即使是这样,人们拿刀币兑换黄金白银的意愿极低。大街小巷,上到达官贵族下到贩夫走卒都各显神通想法子将自己手中的刀币换出。
柳国公府也不例外,以及快的速度加入到用刀币税收黄金白银的行列。面色铁青的柳国公下朝回府后,便急速命大儿子柳千怀将库存的刀币拿出来想法子换了。看着仓库中积屯着一贬再贬的刀币,心里堵得慌。
柳国公自己前脚还信誓旦旦地在小儿子面前斥责贤王妃是乡野蠢妇持家,什么都不懂瞎闹。没想到在所有人都疯狂炒币,以钱生钱,以币赚钱的时候,贤王妃竟然真的是那个唯一一个清醒看明白局势的人。这脸打得,呱呱响亮。
“哼,不过是瞎猫遇上死耗子罢了。”柳国公暗自嘀咕。
刀币的事出了,在京郊办事的柳千展急急地骑快马赶回家中。担心老爷子身子的他却在隐归院吃了个闭门羹。柳千展站在院外敲了半天的院门,隐归院也没人敢将门打开。得,老爷子这是倔脾气上来了。柳千展隔着墙,同院内下人嘱咐了几句后无奈地离去。知父莫若子,老爷子想来是因着前日在自己面前数落贤王妃蠢笨无知,现在刀币的事被人给说中了,小老儿这是自觉得没脸子见他呢。
柳国公府因着炒币风波被卷入大量的黄金白银,东华国文武百官,大小商铺们在这一波炒币热潮中多有亏损。当然赔得最厉害的要数天天与钱打交道,身处钱币一线的钱庄。自这波炒币之风兴起最初,各大钱庄利用各自的商业便利来回倒币,屯积刀币的量更是让人咋舌。
朝庭肃清流言的明旨一出,各钱庄亏得眼泪水都没了。亏得大,还不能叫苦,不能痛呼,为了让钱庄继续经营下去,更是能让人知道钱庄的资金出现的问题。每每有拿着庄票兑银子的,钱庄只得笑眯眯相迎,爽快给人提现。
大钱庄还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多少还能周转应付得来,小钱庄可就了不得了。本想借着炒币这股东风大赚一笔扩大经营,没想到,却赔了血本。遇上一众大客户支取现钱的,便因为客户不肯收刀币,又提不出黄白现银给我兑换的,便宣告破产。彻彻底底地因为这一波炒币栽了。
当然,众多钱庄中,唯独贤王府的闽泰钱庄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依照贤王妃的指令,闽泰钱庄不管刀币炒得多火爆,一直没有参与民间的炒币,坚持自己的看法拒收刀币。原本还在暗下里讥笑闽泰钱庄痴傻的,贤王妃妇孺浅见的各钱庄,到这个时候是再也笑不出来了。惊叹于贤王妃莫明其妙天降好运的同时,暗自猜想着贤王妃早在户部用大额刀币办理西北饷银异地存汇兑环业务时就已经看出刀币市场不容乐观的前景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