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晚膳后,刘紫月在王府人工湖上的九曲回廊上散步喂鱼,忽见人工湖对岸,假山石林丛中窜出一个浑身狼狈不堪的老头。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留书离去,消失多日的机关老人,刘紫月的师傅。
刘紫月走到近处,这才发现机关老人比原来黑了瘦了也更苍老了。原本花白的头发此时却白得像雪,冷冷的,一蓬蓬,乱糟糟地罩在干老瘦如枯皮的头上,在夕阳红艳艳的余辉映衬下,泛着让人辛酸的光泽。
机关老人此时的样子十分的狼狈,身上的衣裳破旧而零乱。零零乱乱碎布条状的衣角在风中颤摆飘摇,干瘦子的身子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倒。
“师傅?”
机关老人浑浊沧桑的眸子激动地看着刘紫月,颤动着干涸的双唇。半晌无应答,到最后似是咽下一腔万语千言,他用着略带哽咽地用鼻腔轻应了一声。
“师傅,您这是怎么了?”
刘紫月抬手抚了一把机关老人额前的散乱的头发。机关老人略微觉得不自在向一旁闪躲了一下。
“没,没什么?”机关老人声音嘶哑地道。
刘紫月带着机关老人到客院寻舅舅。正好遇上从魏家看诊回来背着黑色大医箱的舅舅刘继。舅舅为机关老人检查身子,安排客院小厮侍候他洗漱更衣。
膳食是刘紫月吩咐青衣特意准备的。机关老人用得很香,狼吞虎咽的。刘紫月坐在他身旁不时地为他添菜并提醒他吃慢些。
膳后用茶,刘紫月这才将一肚子的疑问问出。比如机关老人去哪里,做些什么,何以短短两月不到的时间,竟弄得如此境地,尤其是这一头如雪一般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机关老人只略略说了一下自己中了白医仙的圈套被人囚禁在暗无天日牢房,至于其它再不肯多言,尤其是机关老人这满头的白发及明显苍老的样子。为机关老人诊脉的刘继似是知道些什么也帮着机关老人转移话题。
就在刘继说起了魏临来势汹涌的病情,提到天星草的苦寻无果的情况时,出乎他们意料中的是,世间几近绝迹的天星草,机关老人手中竟然会有。
“我那里倒是有一株,只是被被高温炙烤了些又存放多年,不知道还能不能使得上。”机关老人道。
原来多年前好奇东华国皇室禁地的机关老人,在破解禁地机关后,顺手牵羊拿了一株。机关老人说到顺手牵羊时,不禁面红耳热好不意思起来。为转移刘紫月与刘继的注意力,一笔带过自己曾经的不良行径,机关老人说起了一他破解禁地机关时遇到的宗皇室秘辛。
“哦,是什么样的皇家秘辛?”刘紫月好奇地问道。
机关老人暗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半靠在交椅上,半是回忆起当年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