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零四章算计,狼狈的某爷2(1 / 2)一宠成瘾:商妃很撩人首页

刘继抬眼向上看,只觉崖顶很高,他们向上一寸,那山崖便向上延伸一丈,没完没了地向上延伸着。高耸的山崖沉闷闷,直挺挺地横亘在他的心口,堵得他心口发胀,让他喘不过气来。他手中带着新鲜泥土气息的岩蛸草随着耳边颤抖的风凌乱地摇舞着,带着夕阳坠山前辉煌而又壮烈的披红洒金的光。

贤王与刘继回到贤王府别院时天已经大黑下来,他们披着星辉骑马而来。进了院中,贤王脱下他身上披着的官绿色梅竹纹印花缎面兜头斗蓬。刘紫月吃了一惊。她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狼狈。零乱的头发,粘着血渍,泥土,汗津津的。他身上的衣袍,胸前,袖口,下摆是大片磨损的痕迹。很脏,同样染着血与泥,还有黑褐色的碎岩皮。

“这是?”

刘离看着贤王,见他绷着脸,负手于后背,高深莫测地看着桌上跳跃的烛火。刘离见贤王不说话,转过头来看着同样狼狈,但比某爷略好些的舅舅刘继。

“舅舅?”

刘继叹了口气,将章华夫人递给他的茶水一饮而尽,自责道:“他是为了救我。”

“伤哪了?”章华夫人在场,刘离倒底心生顾忌,没好意思以男子的身份对一个男子太过关心。

“无事。”某爷依旧维持着他一惯的高冷,淡淡地道。

“看看,出事了吧。”章华夫人扶着胸前的伤,咳了两嗓子,插话道,“什么药值得你这样,人说你是药疯子一点没错。也没见过像你这样嗜药如命的人。”

“我,我,是岩蛸草。”刘继有些激动地道。

章华夫人疑了一声,点了点头:“难怪,只是家中没有孕妇要那个做甚?”

刘继吱吱唔唔地糊乱编了个理由搪塞。

刘离见章华夫人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忙帮着打岔道:“岩蛸草是什么,夫人怎么知道这些个?”

“嗨,我是调香的,平日也要和花花草草打交道,尔偶也看看本草册子,药集什么的。”

刘离本来再要继续打听他们在山上发生的事,却被章华夫人这一打岔,注意到章华夫人在场说话到底不方便,就怕又扯到什么岩蛸草的事上,少根经的舅舅将她有孕的事说露了嘴,因此索性此事就此打住,没有深问。

侍女在外通禀问摆膳的事。贤王淡淡地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让人将膳食抬到各自的房中分用。

“累了一天,舅舅早些歇息。”贤王有意地将手掩在袖中,踩着前脚趾破出洞,沾满泥垢的黑色双螭纹金边皮靴子,告辞离去。

刘继起身以要为章华夫人换药为名,将某爷换药的工作顺理成章地留给了他的“关门弟子”刘离。

“离儿,药在舅舅房中,一会子我让人给你拿来。”

大家各自散了,刘离拿到药来到后院寝房。余青端着一盆血水从房内出来。刘离心中一紧:“伤哪了?”

“手,还有脚,还有”

“余青。”

余青的话被寝房内的贤王打断,余青躬身退离。

刘离进门,贤王穿着寝衣,披散着潮湿的头发,一身清爽地从耳房出来。刘离上前从桌上取过帕子为他绞干头发。上药的时候,刘离这才知道她的王云淡风轻,面不改色的无事是怎么样一个惨字了得。

某爷匀称纤长的左手五指,没一个手指头是完好的,指甲断裂,皮肉外翻,指尖上密布的伤深可见骨,里面还残留着许多没有除去的刺。右手好些,可是数道深浅不一的刀伤也极为醒目。

刘离拿着针为贤王挑刺,手抖得根本无法下针,泪眼模糊间只觉得他伤口里的刺泛着湿寒的冷光。

“无事。”贤王用手背为她拭泪,勾唇轻笑道,“本王自己来。”

他伸手夺过她手里的针,刘离又将针重新夺了回来。十指连心,她不忍心让他独自面对指尖冰冷的刺。她擦拭着眼泪,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我来。”

包扎完伤口,刘离将针放下,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她额头,脸上,身上都是汗,像是水洗过一般,汗津津,湿岑岑的。再看某爷,闲适地单手握卷看书,面上依旧不变的云淡风轻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伤的是她。

“爷,痛了喊出来,本妃保证不会笑话的。”刘离软软地趴在桌上,拍了拍某爷的胸膛,嘟喃道。真是败给这个极品闷骚能装货。

某爷将注意力从书中移开,淡淡地扫了一眼刘离:“本王习惯了。”

“你”好吧,她心疼了。一如他讳莫如深的病一样,她知道他总是背着她独自忍受着彻骨的痛。

“舅舅的事,谢谢。”刘离道。

某爷伸手将刘离抱了过来,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他手上的伤。刘离一惊看了一眼他束在自己腰上的手,挣扎了一下:“放手,你不疼呀。”

“还好。”贤王将手放开,头枕在刘离的肩窝里,“你是本王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