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太太盯着狗剩子看,说他像当年的金蟾使者,狗剩子问:“金蟾使者是个什么官职,有没有村长大?我妈就说我上辈子一定是当官的投生的,因为我小时候除了吃啥也不想干。”
戴一龙一听朱老太太这么说,站了起来,走到狗剩子跟前,仔细地看。
狗剩子被他定的发毛,说:“大哥,你不用这么看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戴一龙忽然伸手去抓狗剩子的手脖子,旁边一只手伸过来挡了一下,狗剩子趁机一出溜就跑一边去了,说:“看看就行了,这咋还动手了呢?”
戴一龙一看是毛日天挡开了自己的手,两个人同时问道:“你要干什么?”
毛日天又说:“说归说,别伤害我朋友。”
戴一龙皱眉说:“我为啥要伤害他,我是想看看他的特异之处,你学过医,我也学过,但是我和你学的不是一个路数,是人是鬼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只要你让我来算你的身世,我可以算出你前生今世。你信么?”
毛日天说:“那你先看看我的前身是谁?”
戴一龙伸出手来,说:“我在麻衣相门呆过二十年,你的手给我看看。”
毛日天犹豫一下,但是觉得这时候退缩到好像是怕了他一样,就把手掌伸了过去。
戴一龙捏着毛日天的手,细看掌纹,然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自己叨咕:“我就知道你天生异相,不是普通人,但是该不会吧?你的前生,应该是杀人无数的魔头,你脾气火暴异常,甚至影响了今生的脾气,你是不是时不时地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发疯发狂?”
毛日天不由暗自佩服,这个戴一龙果然有两下子,自己确实有过很多次发狂的表现,自己始终不知道为了什么,听他这么一说,难道是自己上辈子戾气太重了,所以到今生还没有消退干净?
这时候一边坐着的朱老太念念叨叨起来:“相有天定,世无预作,人之生也,未可知也。形貌皮肤,质行神心,骨骼气色声音,乃至天命地势人力,焉山翁嗟夫,世人无有能预知者。非神异以秘授,岂尘凡之解推?医、相二术,同源而出,医者有神农尝百草,相者有伏羲辨万人,于是乎,二术各得其道。而欲知相之前定者,非禀赋异常之士不能知,然后秘授以此书者,又岂世俗等下之人所能推解哉?”
毛日天知道这是义山公录开篇的一段话,曾经在老爸的书架上看到过这本书,这段话讲的就是世间万物包括人的相,都是天定的,没有一个人的相是他自己预定预知的,所以,万物之相都存在一定的玄机,这里面的玄机,只有那些学识过人、最够聪慧的人才能参悟出来。古时候的医学和相术同源同出,神农尝百草然后才验证了各种草药的功效。而伏羲分辨无数的人,才有了对相术的理解。
朱老太太说这个,大概就是要捧戴一龙几句的意思,不过她像念经一样说出来,除了戴一龙和毛日天看过义山公录开篇之外,别人谁也不懂她在干什么。
毛日天说:“你说的情况我还真有过几次,不过你说的太笼统,还能说详细一些么?”